第 15 章(第2/3 页)
递盒,怀里抱着一个正在拆分。
面前还摆着相机、手机,领口别了只麦,她正在跟粉丝直播拆快递。
关洁没出声打扰,绕过那堆快递盒,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好几口。
水喝完,关洁重新拧紧瓶盖,将没喝完的矿泉水放回冰箱。
刚要关冰箱门,关洁瞥见冷冻室角落放了两个鲜肉月饼,这才想起是她中秋那天买的,还没来得及吃。
等她想起,已经过期了。
关洁取出月饼,尝试性地剥开一个,刚剥开还来得及下嘴尝就闻到变味了。
她立马停下动作,将月饼塞回口袋,一骨碌地扔进垃圾桶。
扔完,关洁合上冰箱,漫无目的走出厨房。
朱真还在直播,关洁无事可做,又回到房间,从一堆杂物里翻出几件要扔的衣服,打算出门吃点东西,顺便扔个垃圾。
收拾好旧物,关洁找了个纸箱子装好,又换了套衣服。
她的衣柜里大多以黑白灰为主,少有颜色鲜艳的衣服。
想着去附近的苍蝇馆吃东西,关洁在衣柜前犹豫两秒,还是选择那件深灰色长款羽绒服。
里面搭了件斜米色领肌理感针织衫和一条砂色拼接裙。
气质一如既往的性/冷淡。
出门前,关洁压声问朱真想吃什么,给她带回来。
朱真想了想,说了两样上海特色小吃——生煎包和三鲜馄饨。
关洁正好顺路。
楼下小区有回收旧衣服的地方,关洁每次都把旧物放那边,这次也不例外。
处理完旧物,关洁走出小区门,转了个弯,往左边的路口走。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她要去的苍蝇馆。
这里的苍蝇馆全是老上海人开的,一进去就能听见老板用正宗的上海话跟她打招呼。
关洁在外面不怎么说上海话,到这些地方倒是会跟他们闲聊几句。
老板家里拆了两套房,压根儿不差钱,如今还留着这馆子,纯粹是找点事做。
关洁经常光顾这家的面馆,老板早熟眼了。
见她进门,老板很亲切地打招呼:“侬来了伐。长远伐见,侬最近好伐?(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吧?)”
老板是个热情好客的大叔,年过五十,头发白了大半。
家里儿女双全,大的比她小一岁,小的刚大学毕业。
每回见到关洁,总说关洁跟他女儿似的,很亲切。
关洁朝老板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站门口笑回:“吾老好额,侬呢?(我很好,你呢)”
老板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满脸笑容回:“是额,我阿蛮好。(是的,我也蛮好。)”
“侬还是老样子,一锅生煎,一碗冷面?”
关洁点点头,没再打扰老板做生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等待。
窗边正好可以瞥见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深冬季节,梧桐叶早落得干干净净,如今只剩灰白、蜕皮的树干。
这条路走到头是南京路,那条路贯穿静安、黄埔两区,东起外滩,西至延安西路,是一条跨越上海繁华、游客打卡景点最多的路段。
这里有着新旧交织的文化,有着上百年的历史,这条路更是有“十里南京路,一个步行街”的称号。
关洁出神的功夫,冷面和生煎包已经被服务员送上来了。
生煎包刚出锅,还冒着腾腾热气,冷面摆盘漂亮,很有食欲。
关洁从桌上的圆筒里取了双筷子,端过冷面,夹了一箸塞嘴里,满口留香。
味道依旧正宗,很好吃。
关洁吃了足足半小时,吃完最后一个生煎,关洁抽了张纸擦擦嘴角,将筷子规规矩矩搁在碗面,起身离开。
离开前,关洁又给朱真打包一份生煎和一碗三鲜馄饨。
店里还保留着收现金的习惯,关洁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老板,老板只收了朱真那份,她吃的那份,免费。
关洁试图说点什么,老板挥挥手,说不用再给,今天他请客。
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
关洁没再勉强,提着打包盒走出馆子。
—
回到家,朱真直播刚结束,人躺在沙发上打电话。
关洁关上门,换完鞋,将手里的生煎、馄饨搁在茶几,示意她快点吃,不然凉了。
朱真立马翻身坐起来,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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