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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皱眉:“你很在意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她一步步的走近,直到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靳西恒觉得世界这个时候无比的安静,他怔怔的低头看她明净的小脸,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激动。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他忽然不受控制的抬手,理过她的头发:“彼此憎恨的关系,过去的不开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你不知道,我曾差一点杀了你。”
桑榆不知为何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眶会发热、发红,以至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样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感觉,令她心烦意乱。
“既然差点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来尼斯,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她瞪着眼睛,冷声的质问。
靳西恒面对她这样的质问无从回答,他的手和他的体温一样的烫,桑榆没有注意过他的而脸色是否苍白。
突然的,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毫无预兆的吻了上去,桑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他推开,狠狠地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因为生气愤怒,胸口起伏的厉害,她眼神逐渐冰冷,退了一步,转身疾步的就要离开。
靳西恒因为还在生病,被她一把推开,差点给摔倒了。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扰乱你的心。”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只有自己能够听得见。
桑榆匆匆的跑回去的时候撞在出来找她的项翰林怀里,项翰林目光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靳西恒。
他对着自己笑着,他不容许他这样三番五次的来打扰桑榆,让桑榆的心犹豫不安。
“怎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项翰林低声的责问,但语气却温柔的不像话,一点都不像是在责备她什么。
“忘了。”桑榆垂眸掩去眼里的复杂光芒。
“走吧。”项翰林什么都没问,他不会逼问她跟谁见了面,发生了什么。
这些他总会知道,只是不想怒火表现出来给桑榆看。
靳西恒看到项翰林拥着桑榆进去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打的挺疼的,他弯唇笑了笑,然后转身往路口走。
他仍然觉得浑身发烫,也觉得头重脚轻,他想着,兴许还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尼斯于他来说真不是一个适合长久待的地方。
从出租车下车之后回酒店,头昏昏沉沉的,怎么都走不稳,视线里有些人影在晃动。
可是那么一瞬间自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在逐步朝自己走过来。
安静的走廊里,他看着门牌号要推开门进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让他有些不安。
还未做出反应,腹部便有利器狠狠地刺入,然后利落的离开自己的身体,被疼痛换来的清醒让他睁大了眼睛。
这一刀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是也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背影,刀尖的血已经被悄然收了起来。
这是很娴熟的作案手法,他吃力的撑着门,失声的苦笑起来,项翰林这又是何必,以为他真的会缠着桑榆不放吗?
他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他至少还能分得清什么是对桑榆好,什么又是对桑榆不好。
翌日一早,靳西恒坐在候机厅,左手扶着自己受伤的腹部,右手拿着手机反复拿捏是否要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但是快到登机的时候,他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愉快,甚至是透着一股子的冰冷敌意。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做挺多余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让桑榆不受伤害的话,我不会强行去抢夺,但是项翰林,倘若你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靳西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冷又硬。
平静的面容里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是悲是喜。
项翰林拳头紧握:“不用你操心。”
“这样就好。”靳西恒话落音就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腹部一阵敏锐的疼痛在蔓延。
顾俞北是接到了他的电话才来机场的,看到那个虚弱落魄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真觉得是错觉。
他去了一趟法国,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受伤了?”顾俞北见他一直面色苍白,且时不时的会按住自己的腹部,眉心就不悦的拧了起来。
“先去医院吧。”
顾俞北拿着他的行李满满的都是不高兴,还能为什么受伤,当然是为了女人了,但是受了伤女人却没有带回来,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