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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没有松开,而桑榆就像是没有察觉似的,那眼神那脸色一点都没变。
终于,陆淮被激怒了,桑榆本以为吃鞭打她,但是他却是加重了药量。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药被加重时候的痛苦,她躺在床上脸翻滚的力气都没有,那种忍不住的尖叫很快的响彻了整个房间。
她痛苦的皱眉尖叫,她不会求饶,更不愿意委屈,如今她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念想,从靳西恒给她离婚协议的那天开始,她的生命就注定再也不会长了。
这个时候躺在这里,她忽然觉得靳西恒的做法明确,她没见过孩子,可以当做那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到死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也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想念。
“我会让你知道,你对靳西恒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陆淮看着她痛苦的尖叫都不愿意向自己尖叫,丢下冷冷的一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桑榆被浑身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这种感觉比死还痛苦,第一次也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以前有无数次从巨大的痛苦中坚持过来。
以前觉得活着是一件奢侈又感动的事情,靳西恒一直都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可是现在她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样的理由活下去。
桑榆失踪的当晚,项翰林的人手在渝城疯狂的寻找,同样的,靳西恒也知道了桑榆失踪了。
可是他没有去找,他知道,是陆淮带走了桑榆,心里会担心,但是他没有出动去找人。
他和夏初晗的订婚迫在眉尖,靳西恒整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安静的等待订婚。
靳园以外的情况好像跟自己从不相干,林桑榆这个人跟自己好像也没有任何关系。
在靳园的日子,他总是待在婴儿房陪着孩子,他看着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二少爷,夜深了。”容妈看到靳西恒还在婴儿房坐着,在门口低声的提醒。
靳西恒抬起头来看着容妈:“容妈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薄情寡义?”
容妈没料到靳西恒会忽然之间的问自己,她愣了愣,这两天渝城的传言不是没有听到过。
项二爷在疯了一样的找林桑榆,但是靳西恒只是专心准备自己的婚礼对失踪的前妻无动于衷。
“没有。”
“他们说的没错,我这个人薄情寡义。”靳西恒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婴儿然后起身从婴儿房里离开。
容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难过,他怎么会不上心,怎么会不难过。
只是他压抑着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压制自己,没有人知道。
靳西恒在靳园外面买了一栋别墅,专门给夏初晗的,他没说过要让她到靳园来住,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眼看着订婚宴就要到来,不过还有两三天的时间。
覃茜茜却忽然之间出现在了渝城,她少有的狼狈被靳西恒看在眼里,他怔怔的看着她这个样子,谢昀竟然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吗?
她清瘦的手撑着他的桌面,覃茜茜看着他。
“靳西恒,你就算是不爱她,可否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救她一命,嗯?”覃茜茜说话的声音在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一次桑榆是否能够撑过来,陆淮那个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靳西恒冷静的看着眼前狼狈憔悴的人,皱了皱眉。
“我们已经离婚了。”
“靳西恒,你怎么可以这样,桑榆用尽一生来爱你,你对她到最后连可怜都没有,夏初晗腿断了就可怜,桑榆被陆淮抓走了就不可怜吗?”
覃茜茜似乎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眉头紧紧地皱着,她的眼底只剩下难过和绝望。
靳西恒没有丝毫动容的坐在椅子上,那冷静克制的样子在覃茜茜看来冷漠又绝情。
“我还以为你会后悔,看来是我错了,你根本不爱她,就算是她死了,你又怎么会难过,靳西恒,我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真爱!”覃茜茜说完转身就走。
她从美国逃回来,她想要救桑榆,想去救她。
靳西恒看着她的背影从办公室里出去,心里开始逐渐被一阵酸疼侵染。
覃茜茜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游走,如今她还是孑然一身,没有丈夫,没有朋友,也没有桑榆,如果就此失去桑榆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死了。
寒冬腊月的渝城没有下雪,可是街上的寒风吹进了她的骨头里,冷的她不住的想要蹲下来紧紧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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