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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柳善辰接过黎思辰递给他的书，看着书页上的名字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他人的幸福和自己的不幸》，这个名字还真是很有个性。

飞机稳稳地在空中航行着，在坐了几个小时之后黎思辰也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在他睡着的同时，柳善辰也伸手熟练地拉了拉毛毯，并示意空姐不要大声讲话。

幸好这是在头等舱内，本身大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黎思辰这一觉睡得也还不错，只是到了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机上却出现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争吵，让刚刚才苏醒过来的众人都纷纷皱紧了眉头。

“黎耀，难道你真的觉得我非你不可了吗？我告诉你，我是有骨气的，既然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跟你在一起，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稀罕，乘务员，把我换到经济舱。”女声尖锐地叫着，说着自以为非常有志气的话。

黎思辰揉着太阳穴，如果是平时他还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难听的，可是现在偏偏是在他刚刚才醒过来的情况下，这样尖锐的声音又让他想起了那个家庭里的那个女人，同样尖锐的声音，说着刺耳的话。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立刻自己滚出去。”这大概算是黎思辰说过的最恶毒的话了。

突兀的声音立刻转移了女人的注意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思辰：“你凭什么让我滚出去，这是我和黎耀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可以坐在头等舱就了不起了，有钱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那总比你没钱依附着男人还在那边说自己多么清高来的高尚得多。”黎思辰盯着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他眼里，女人分两种，看得顺眼的和看不顺眼的，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就是属于后者。

“辰辰，”柳善辰拉下黎思辰，无奈地替他揉着太阳穴，“怎么，有起床气？”这算是他第一次见到失控了的黎思辰，而且很显然是因为起床气引起的，让他觉得很是有趣。

黎思辰的眼神扫过那个女人，落在柳善辰身上，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头靠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起床气并不是天生的，只是前几年有一段时间总是无法安心入睡，所以每一刻的睡眠时间对他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了他有了这一毛病，以前他会觉得有起床气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弱点，而现在，他突然觉得在发生这种状况时有人会站在他身边轻声安抚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女人还想继续耍赖。

柳善辰眼神扫过，不急不缓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这位女士，如果你再无理取闹就不是被乘务员请到经济舱那么简单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当你发飙的时候也要想想自己的位置，想想你究竟有没有那个资格发飙。”说着，他的目光扫向另一边，在那里坐着的男人显然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发飙的对象，可是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顺着柳善辰的目光，女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眸光一闪，柔声开口：“黎耀……”

“你很吵。”男人，或者说是男孩，终于睁开眼，不过十六七岁的他两只耳朵上共打了五六个耳洞，每一个耳洞里都带着装饰物，右边的耳朵上最下面那个耳洞里带着一个骷髅，在对女人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黎思辰和柳善辰身上，然后看着黎思辰疑惑地皱了皱眉。

柳善辰用两只手缓缓捂住黎思辰的脸：“辰辰，马上降落了，你先调整一下，别睡了，不然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很难过。”国与国之间不仅仅只是时间的差距，还有时差的影响，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会有在时差上的不习惯。

看到柳善辰这么做，对面的男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轻蔑地笑了一声，翘着二郎腿拿起了一旁的报纸就看了起来。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机上的广播上及时响起，不管是哪里的人都被要求系好安全带，包括刚才那个女人也被请回了原来的位置并要求她坐好，飞机就要降落，在这些时间里谁都不会愿意出什么意外。

不过很显然，那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更重了。

飞机还是要降落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是在即将降落出了这事，否则要是在起飞不久就有这件事发生，一整趟的旅途都不会开心了，而现在，只要离开了飞机，这件事也就算了了。

只有黎思辰，等他走出机场看到来接黎耀的那对中年夫妻之后还是叹了口气，或许这就叫孽缘。

“现在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