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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说道:“伊娜都走了差不多一年了,副司令怎么才想起呀?”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是一位姓关的先生将她接走的。”
凌霄然突然觉得丢了兴致,他摆摆手,没有在舞厅里待下去,就直接开车回了凌公馆。
老板娘也不觉得奇怪,男人她是见得多,想重温旧梦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一道菜吃腻了,便又想换换口味;有时候,还是觉得原来的好。
男人,也就是这样的货色。
她收起了鹅毛扇,然后倒了一杯酒,又准备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凌霄然只是觉得今年来不顺心的事实在太多,令他都开始麻木了。
过了新年之后,依旧是要面对。
1932年的1月,刚刚过了元旦,凌霄然就着手准备要欧洲的事情,他带着瑾瑶和一对儿女,打算先到英国,随后再走访意,法,奥,最后到俄国,才结束行程。
果不其然,他乘坐的轮船一驶进了伦敦港口,国内的报纸已经都在写他是在逃避战乱,弃国人于不顾。
伦敦的天空是阴霾的,他坐在车里,车子行驶在伦敦冬日的街头,细微的雪花飘落,刚刚过完圣诞节,圣诞树还是挂满了饰物,连带着几盏小灯都在一闪一闪,颇有情调。
转角处有大提琴手在演出,打开的琴盒里装满了零散的钞票,协奏曲的声音缓缓自琴弦泻出,隔着车窗,隐隐约约能听到。
彬蔚在他的怀里指着窗户问道:“爸爸,那是什么?”
凌霄然一看,只见一个牧师在商店前演说,一群虔诚的信徒在后面听着,而且还一边划着十字。
他抱紧了彬蔚,然后轻声说道:“那是牧师。”
“牧师?牧师有什么用。”
凌霄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记得曾经在石家庄问过温柏宇,上帝能救现在的中国么?
那时连温柏宇都回答不了。
瑾瑶反倒握起了彬蔚的小手,然后说道:“那是能让人们坚强起来的人。”
“哦。”彬蔚随即的目光又转到了其他地方,毕竟是异国情调,肯定是能吸引她的目光,英国依旧安详平和,光是这一点,就比中国好得多。
欧洲的战事也是不暂断的,俄国也是j□j乏术,可是日本有意挑衅俄国,才导致现在的一种局面。
来接凌霄然的是原本在天津英国大使馆工作的乔治,他拥有一头令人感到热情的红发,而且十分健谈,笑起来都带有一种迷人的绅士风度。
汽车缓缓驶入一座公爵的府邸,今晚是由爱德华公爵设宴款待凌霄然,爱德华公爵穿着一身得体的天鹅绒西装,器宇轩昂地站在门口。
凌霄然与瑾瑶分别下了车,天空飘洒的雪花落到地面上,浅浅地化为一滩濡湿,凌霄然主动给爱德华伸出手,然后说道:“你好,爱德华公爵。”
爱德华公爵与他浅握了一下,然后又握起瑾瑶的手轻轻地吻下去,他用着地道的伦敦腔说道:“迎接你们是我的荣幸。”
晚宴设在饭厅里,两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将长桌照得光亮,铺在地面的红地毯,踩上去也是柔软舒松的,凌霄然与温瑾瑶坐在左手边的位置,其余的绅士贵妇便优雅地入座。
爱德华公爵与一众的英国人在吃饭前,他们首先要进行祷告,在胸前划着十字,缓缓说道:“上帝基督,请降福你仆人们的食物及饮料,因为你是神圣的;恒常如是,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
瑾瑶的家中一直也是基督信徒,她便也很快融入了这气氛当中。
只有凌霄然,他从前的信仰是自己,现在的信仰是兄长。
至于神佛,他一向觉得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凌霄然看着这一桌的人虔诚的祷告着,也只好装装样子喃喃地念了几句。
经过好一阵子的基督仪式,晚餐才算正式开始,爱德华公爵优雅地拿起刀叉,将牛排的每一小块都切得均匀,以示他们良好的教养。
他对凌霄然说道:“哦,请替我向中国的元首问好。”
凌霄然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才不以为然地答道:“我会的。”
爱德华公爵复又整理了一下腿上了餐巾,他也拿起了红酒,细细地抿着,他在心里其实是看不起中国人的,若不是首相大人的请求,他肯定不会在自己的高雅的府邸宴请华人。
中国的劳工在最肮脏的铁路上工作,每天的午餐只有一个可怜的汉堡包,哦,也许连汉堡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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