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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声音很小,呼吸声细细密密地喷在顾煜城的颈窝,很容易撩拨起两个人的思绪,多日未见,情动浮思。
顾煜城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内心有些触动,他反抱住小孩,压低声音道:“现在公然和谢启宥作对没有好处。”
“管他的!”
顾煜城听罢只觉得有些无奈,手劲反而更大地拥他入怀……要说这南京的天气热,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岂不是更加。
“好热……”凌霄然喃喃道。
顾煜城听罢便放开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那就先休息。”
“兄长,我说的不是天气。”
顾煜城斜睨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以后说话不许没分寸。”
“你管得着?”
……
顾煜城有些生气,但并未表露在脸上,他惯着他,宠着他,似乎都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去。
凌霄然看着他欲走未走的样子,才懒懒说道:“你先走吧,我想睡一觉。”
顾煜城没有做声,便直接走出去,军靴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凌霄然躺在床上,听着脚步声回响在走廊的声音,咯噔咯噔,他又想到了温瑾漪,受洋式教育长大的女子,高雅大方,令所有人倾心。
默默地想到,如果不是狐狸在追求,他或者也会尝试着去追求她,就像温瑾瑶一样,美丽的女人,都是男人一生角逐的对象……可是狐狸的东西,又想格外的去珍视,包括他的人。
他待顾煜城如兄,自然也视温瑾漪如嫂。
应该如是……凌霄然弄松了领带,将脸埋在枕头里,晕晕沉沉,他半睡半醒,却依旧坐在梦中听见了军靴的声音,还有如梦如幻的钢琴演奏,两样不相干的东西就纠缠在他的脑海中。
他听出来了,是婚礼进行曲。
顾煜城走到了饭厅,看见了温瑾漪。
桌上的咖啡杯被稍稍留下了些唇膏印,她在翻看着些学生文人主办的杂志。
义愤填膺的言辞,总是能激起人的热血之心。
“瑾漪。”
温瑾漪抬起头望着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她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默默地看着顾煜城,随后才说道:“听说三少还带兵来南京了。”
不提也算,顾煜城想起他这不知轻重的举动,不禁还是生气,他沉声道:“这小子就是没有政治觉悟。”沉顿了一阵,他薄唇微启,又吐出了两个字:“单纯!”
温瑾漪听到“小子”这个词不禁有些怔住,她没想过烨霖会这样称呼一个人,说不出的怪异……差点想笑出来,可正值国丧,却不好展开笑颜,只好莞尔道:“三少还年轻,这些事要慢慢来。”
温瑾漪轻轻地拍了下桌面那本青年杂志,复又说道:“少年志在热血,不免冲动。”
顾煜城知道她是用书里那些学生跟子墨作对比,“子墨又怎能跟别人一样。”
罢……温瑾漪拿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几口,“是不一样,子墨都是让你给惯出来的。”
……
顾煜城只觉得喉头一紧,却说不出话来,好像烟瘾又犯了似的,只要每次牵扯到小孩的事情,他都有抽烟的冲动,就仿佛他就是他的烟,一辈子都戒不掉。
他轻叹了一声,复才说道:“人都到齐了没有?”
“基本上到齐了。”温瑾漪转头看了酒保在调这鸡尾酒,沉思之后突然又想到,“还有一个,方将军没到。”
“方童暮?”
“是。”
顾煜城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又有些烦躁,方童暮易帜了很多年,可是对于新政府的态度很暧昧,说不上叛逆,也说不上服从……反正他在东北一隅,想管也难。
烦。
不仅是他,温瑾漪也觉得烦,说是今天来找他商议丧礼的事情,事实上不过是想找寻一丝宽慰……谢启宥也同时在削弱他们温家的势力,已经提出了要他们将银行的所有权交出来。
他们两人随后又聊了些有关丧礼的事情,便各自归去,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9月23日,上午九点,总统先生的葬礼在南京的大会堂举行。
大会堂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士兵在外面拉起警戒线,各国的记者来抢着来报道……一颗星辰的陨落,会撼动整个中国,整个世界。
大会堂门前的旗帜均降落了一半,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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