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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温柏宇的到来,还是因为看了那封信的缘故,从而一扫当初来欧洲时的阴郁。
瑾瑶侧身躺在床上,轻声问道:“子墨,你今晚似乎特别开心。”
凌霄然扬起一抹笑,坐到了床边,还饶有情致的拨弄着台灯罩上的流苏,晃来晃去,仿佛都要乱了人的眼睛,他说道:“因为很久没收过他的信。”
他一笑,嘴边浅浅的酒窝就显现出来,恍如昨日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帅。
“先睡吧。”凌霄然将台灯关掉。
“嗯,晚安。”
“晚安。”
瑾瑶做了一个很浅的梦,依稀觉得自己生活在这间公寓里,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子墨,就算扯破了喉咙,到最后根本发不出声,都找不到人影。
只有漫天的长幔,绕着周围。
她一个惊醒,已然到了第二日的早晨。
今日依旧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她打了一个哈欠,只见子墨还在睡着,很浅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身边。
温瑾瑶微微一笑,想起了昨晚的梦。
庸人自扰罢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因为又要准备离开英国,前往法国,在这里住了将近四个月,行李收拾起来也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
其实略感奔波。
彬蔚刚刚才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舍不得离开,而他们却要走了,只好将她寄养在一个朋友的家中,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到了他们真正离开英国的那一天。
彬蔚穿着一件可爱的绒毛衣服,带着一顶圆圆的小礼帽,依旧拿着玩具熊,她软软地抱住凌霄然的大腿,然后说道:“爸爸,抱抱。”
凌霄然将她抱起来,呼出了一些气在她的小脸蛋上,笑着道:“我会经常回来看彬蔚。”
“不要…爸爸不要走……呜。”彬蔚忍不住哭起来。
“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巧克力。”
“呜…不要巧克力,要爸爸。”
瑾瑶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太好受,女儿其实很黏她的爸爸,可能是陪伴在身边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格外想抓住……
温柏宇在一旁轻声提醒道:“火车到点了。”
“好了。”凌霄然将彬蔚交到那个友人的手中,自己则带着瑾瑶上了火车。
车厢里有着一抹玫瑰的香味,淡淡的,连同座椅上的那些柔软的蕾丝,有一种格外舒服的感觉。
隔着玻璃窗,还能看见彬蔚哭红的小鼻子。
凌霄然向她招了招手,却发现坐在一旁的瑾瑶哭出了声,泪水一滴滴地落在浅蓝色的长裙上。
凌霄然对她说道:“你要是不舍得,便留在这里陪她。”
“不用了。”
话音刚落,火车的鸣笛声便在耳边响起,轰隆轰隆,车头喷出烟柱,在阴郁的天气中缓缓散开,雾霭一色。
火车行驶了不知多少个小时,然后又换了一次列车,一切都有乔治的带领,空无一人的列车,就只坐着他们,来到人称浪漫之都的巴黎。
巴黎有女人所渴望的一切东西,在雨中伞下的舞蹈,有热情似火的红磨坊,就在马蒙特高地脚下,还有风情万种的女郎与俊美的男子,上演浪漫的爱情。
可这不过是幻想中的巴黎。
凌霄然在街上不时见到扫着地的华人劳工,还有拿着报纸满地跑的小孩,之前有不少中国人热衷于到法国勤工俭学,在这里受尽他人白眼,只为有一天能回到中国。
只是在巴黎,浪漫是留给白种人的,至于华人,或许你起早点,能赚到额外的工钱。
不过凌霄然来法国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看他们所说的马奇诺防线,说起来法国的情况和中国有些相似,他们在抵抗纳粹,而中国则在抵抗日本鬼子。
据说那个防线真正建起来作用很大。
凌霄然恨不得立即去看看,谁知法国的领事却坚持要先请他们去看一场康塔塔。
凌霄然将康塔塔看成是另一种形式的歌剧,反正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些管弦乐队在演奏,然后一些男人上来唱两句他听不懂的语言,他们表演的东西跟宗教有关,凌霄然不太感兴趣。
偌大的歌剧院,有着金碧辉煌的圆顶,上面画着天使的故事,或许还有关夏娃与阿当,看起来就是撩人心弦。
凌霄然坐在椅子上,精神并不注意在歌剧上。
管弦乐在齐鸣,幻化成气势磅礴的声音,仿佛要穿透过圆顶,直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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