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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如老树皮般的皱纹簌簌抖动着,仿佛就要从他脸上脱落了一般。
“东来先生,如何?”
密室另一边,那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开口问道,听他的声音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
“大风起兮君归来,双凤遇兮龙翻云……这皇城上空看似风和日丽,却已是浓云密布欲压城了,我只能勉强算出那件宝物流落到京城,却找到半点踪迹。”
盘腿而坐的老者缓缓说道,苍老浑浊的眼睛里一片黯淡,檀香在他面前缭绕着,恍若死气。
他对面那人微微沉吟,良久才开口道,“这五年来我走遍七州之地,已然搜集到六样信物,却惟独差这最为关键的护天镜。君归来嘛……是那几个来自七州之外的神秘少年,还是指……”
老者干枯的嘴巴慢吞吞地张开,却没说话,只是伸手抓起一片檀香。缭绕盘旋的檀香在他手中遽然凝缩,随后渐渐扩散开,如同一副镜子现在空气中,在滚滚抖动的檀香中,赫然显出四条人影。
“那些从四大部洲来的神秘少年,除了佛教的沙摩尼外和虚柯,其余两人都默默潜伏着,连那所谓的升龙榜都未上去。你看如何?”
“升龙榜?”那人呵呵笑道,“这所谓的升龙榜上真正能令我侧目的也就三四人罢了,击败武王?如今这七州之地的武道愈发颓废堕落,武尊大之下,所有的境界等级皆是空呵,越级挑战又如何呢。”
老者嘴角抖动着,又抓起一把檀香。
“你倒是大口气呵,才只是武侯地品,就说出藐视境界等级的话来,什么时候杀死一两个武尊来给我瞧瞧。”
“武尊嘛……若没那法相,杀起来也不是太困难。法相天地,可是无比接近通天大道的神通了……”那人幽幽说道,语气波澜不惊,当他看到老者指尖变幻出来的几个人影时,却微微一愣,“哦?他们两个也回来了。庶民公子左游生,佞王公子千宁臣……啧啧,都是当年排在我前面的两位公子呵……大风起兮君归来……当年的四大公子又聚首了,看来这次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也不会太乏味。”
“已经没有四大公子了。”
老者话音落下,那人瞳孔陡然一缩。
“那明朝明大公子被人在白衣庵前打成重伤,这辈子恐怕都要成为傻子了,就在前一刻。”
“是谁?”
“君公子。”
“哦?”对面那人眉头微微挑起,一丝微光从墙壁隙缝中泻下,照在他无风翻滚着的白衣上,“皇城之下也敢称君公子。古来枭雄几为君,如今这京城中藏龙卧虎,想要成君还是得看拳头。”
说着说着,那人站了起来,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息从他身上蒸腾开,无数道密密麻麻的阳光刺穿暗室的隙缝射在他身上,便连面庞也被光幕遮住,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在寻得那第七只天行者信物前,去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活动下手脚似乎也不错。东来先生,继伤告辞了。”
老者仿佛没听见一般,直到那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阴暗中,才开口道。
“你光得了天行者的传承信物,却没继承半点天行者之志,即便你洛继伤成就了大钜子之位,又如何掌控七州滚滚如潮的天行者?”
陡然凝滞住身形,一身白衣和周继君同样卓尔不群的洛继伤抬起头,他身后是令人窒息的阴影,而他身前不足半寸就是柔和的阳光。
“我若为大钜子,天行者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成为我君临天下的犁剑。”
门关上,密室里又恢复了幽暗冷清。
“少年人呵,总是充满了野心和冲动,待到他们活够了这世间纷繁数百年,还会剩下多少热血呢。”
老子悠悠说着,干枯如鸡爪的手指间微微震开,又一幕檀香渐渐凝聚,白衣少年从中浮现开来。
“君公子?”
曾是君王世家坐上宾,如今却只能求囿在尺丈大小不见天日的密室里,东来客苍老浑浊的眸子望向那个正朝来福客栈走去的白衣少年,嘴角微微抖动,不知在想什么。
……
“那个千宁臣是云州一个来福客栈的小伙计?小君君啊,你没弄错吧。”
月罗刹一脸夸张的惊讶望向已变得如午后清风阳光一般柔和的周继君,心中不由得暗叹他性情多变,时而如此时这样温文尔雅柔和惬意,时而却阴沉诡谲暴躁狂傲,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呵,若这不是心魔作祟,那他是在伪装抑或是心里藏着什么吗?
已经对月罗刹的称呼不再抱有希望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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