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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谁死丫头呢!”
彩浣今日的心情也不好,一听两婆子敢反嘴,那是当即不饶人的瞪着眼骂道:“我让你们烧的水呢?”
“等了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还回不回来!”两婆子是边反嘴边拉扯被子,她两的力气大,但彩浣站的远,两婆子要想不下炕,就得半趴着身子勾那被子。
彩浣又往后面站了一步,“胆子肥了,还敢问起我办事办的怎么样了!”她可是一等丫鬟,永安侯府尊卑分明,这两婆子是脑子都糊涂了。
“哼,你办事,你办事就是办的这么晚?”一声冷哼,两婆子索性下了炕。“去接安姨娘,接的这么晚,安姨娘呢?早早的把我两吵吵起来,这水烧热了,又冷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公主都要嫁进府了,以后哪还有安”
两婆子下了炕,一把抢过被子,拉扯得彩浣踉跄一下。这心里有火,嘴上的气焰也足,一下就开了腔。
而话说到一半,眼角余光瞥到门口的一素影,这欲说出口的话,却是焉熄在了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安澜站在门口,这第一日回府,瞧见的,便是这幅模样。素净的衣裳,几日不见,安姨娘愈发美了。寒冬腊月的,立在外头,就和那梅花似的。
“安”
“安姨娘。”
两婆子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刚刚说的话,不知安姨娘听没听到。这心里,慌的就和有鼓在擂似的。但面上,还得强保持着镇静。
而彩浣一见两婆子这样,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安姨娘,顿时心里啐骂道,呸,看人下菜的两婆子,这时候知道服软了。但面上还是要向安姨娘告状。
“安姨娘,奴婢去接您回来之前,就告诉过这两婆子了,让她们备着热水,等您回来。哪知道,这两婆子偷懒躲在被窝里!”
这彩浣每说一个字,两婆子的眉心就跳一下,两个粗壮身子挤在一起,低着头怂着背,感觉到安姨娘轻飘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是心如擂鼓。
“安姨娘,你可要好好惩罚这两婆子!”彩浣狠狠告了一状,又补充道。
这两婆子听彩浣这死丫头这么不留情面,当即是横忍竖忍,没一声呸过去。早上那么早就吵吵醒,平日里早睡晚起的惯了,天晚了,困不是正常的吗?
但安姨娘在这,两婆子是如何都不敢再回嘴的。终是想到了安姨娘是主子,便低着头说起了讨饶的话,“彩浣,咱们可是冤枉。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见人。以为是天黑路寒,安姨娘明日才回来。这不,安姨娘回来了,也没个人通知我们。既然安姨娘已经回来了,我们两婆子,那是立马烧水给安姨娘沐浴,这大厨房的饭菜,也尽快端来,可千万别亏了安姨娘的身子。”
两婆子嘴里说着讨饶的话,但心里也慌,真怕安澜责罚。
而彩浣一听,这两婆子换嘴脸换的那样快,可不能轻饶了,当即张张嘴,欲再说什么,安澜却开了口。
“既然要烧水端饭,那便先穿了衣服。”
安澜道。
这语气,显然是不想再看这胡闹场面了。
“安!”彩浣震惊。
“你走了一日,罚了她们,谁来烧水给你去寒去疲?明日还要去那公主府,再吵闹下去,福嬷嬷可是又要训你了。”能让这两婆子火气如此之大,彩浣一向心高气傲的,怕不是使了绊子。
回来看了如此胡闹场景,安澜皱了皱眉。
而听安姨娘这样说,一扯到福嬷嬷,彩浣便熄了焰,低头不再说话。真是的,安姨娘就是这样的好性子,等公主进了府,哪还有她们这偏院的地方!
而那两婆子,一听安姨娘像是不责罚的样子,那是当即心里好大一块石头落地。当即半是感谢半是恭敬道:“安姨娘,奴且穿了衣服,立即烧水让安姨娘沐浴。”
处理了这里的事,安澜转身欲回她的屋子。
彩浣见了,咬一咬唇,挣扎了几许,便向一旁的婆子问道,“那安姨娘屋子里的炭呢?燃着了吗?”
“燃了!”两婆子刚刚还吵得很,这次却忙不住点头。
这管家又不曾缺了偏院的炭火,虽说谁知道安姨娘还回不回来,要让热水一直烧着费劲,但燃着炭又不费力。
一听炭燃着了,彩浣这才给了一个算是有脑子的眼神。既然燃了炭,她也不用跟过去再燃炭了。走到炕边,终于可以坐下了。这一坐,那腿,是彻底动弹不了了。
这两婆子见彩浣往炕上一坐,顿时是两眼对望望,面色有些心照不宣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