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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煜珣一行人入驻鹤鸣岭之时,冉青就让人在无梅顶厨房中的盐罐子里下了毒。不过,卢云生和王石弼两位杏林高手的能耐也不是唬人的,二人三下两下便把所有人能碰到的、和碰不到的全都查了个遍,连院子里的树、房梁上的灰都没有放过。厨房里的那罐儿盐更不用说,根本就没机会逃出这两位的法眼,一早便被人扔下了山崖。
煜珣没带厨子,但他手底下的人多少都会一点,也就没要鹤鸣岭送来的伙计。一切起居用度,全由江天一带着的羽杀楼的人包了。众人在这座无梅顶的小日子过的还算舒坦,除了……,出不去,进不来,没有自由……
煜珣安排好人做饭后,便拉着江天一去找卢云生了。不让郎中看看,他就是不放心。江天一乐颠颠的让卢老爷子从头到脚诊看了一番,卢老爷子捋着三缕儿银髯,摇头说无事。煜珣这才放心。
吃过饭,煜珣找来众人,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就一个事儿,做弓引线架吊桥。老是眯在这一个地方,很多事情想办都办不了,得想办法过去才是。
贺拨蒙拿出那根儿自己趁乱收进怀里的弓弦,大家又东翻西找的弄了几根铁杆子。然后众人拎着东西,直奔屋后的空场。一部分在场子外守备,一部分便在里面热火朝天的搭弓试箭,还有一部分跟着江天一,去柴房辫草绳子去了。
做弓的这些人,以夏德海为首,全是用弓箭的行家里手,做个大号的弓还真难不倒他们。一个下午便弄了出来。夏德海凭着记忆估算了一下需要的射程,试射了好几次,觉得没跑儿,就去禀告煜珣。谁想,这位太子爷,又不见了,不过,这次不见的还有一个人,贺拨蒙……
江天一正在柴房的草堆里帮手下找合适的草编绳子,一听这话,立马从里面蹿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夏德海看着这小孩灰头土脸、满脑袋草棍儿的样子时,忍不住乐了。
江天一撇撇嘴没理他,吩咐手下继续编绳子,自己跟着夏德海,去找煜珣了。
煜珣原本在一边看夏德海做弓,但看了半天,也插不上手,便抓着身边的贺拨蒙,边聊边往山上的树林子里溜达去了。
贺拨蒙的样子让他着实有些担心。当初出了皇城,他就跟贺拨蒙说了,希望能借此机会,让他回贺嘉,重振贺拨一族。贺拨蒙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煜珣从他那双鹰一般的眸子里了看出来了,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兴奋。
贺嘉那地方也就宏国两个郡那么大,想要重夺贺嘉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如今的贺嘉,只有一个郡守坐镇,贺拨蒙对付他,绰绰有余。至于宏国以后派兵镇压的事情,煜珣心中有数。只要保证贺嘉从属于大宏,估计皇帝还是会买他的帐的。实在不行,到那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挡不下来的草包。思来想去,他觉得,与其让贺拨蒙一直跟着他瞎转悠,落一个认贼作父的坏名声,还不如自己损失一个得力人手,让他重回贺嘉的好。所以,一路上他没干别的,没事儿就拽着贺拨蒙商量复国大计。
五天前进入流云教,当时煜珣看见那个乌托豪,心里就一阵嘀咕。乌托豪个子很高,生得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力气极大的主儿。重点是,这人浓重的宽眉下眼窝深陷,一双棕色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亮,络腮胡子高鼻梁,棕黑色的卷发披在脑后,典型的贺嘉人!
但煜珣注意到的并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贺拨蒙。因为,他曾经听说过一个叫乌托木的人,貌似是贺嘉的第一勇将,三年前死在了攻打贺嘉的魏氏父子手里。不知道这人和那个乌托木有没有关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贺拨蒙认识他。打从那天遇见这人,贺拨蒙就有点怪怪的,不是望着对面的山崖发呆,就是一个人在院子里走遛儿。
煜珣本想等他跟自己说,结果等了五天,这孩子一点也没提。其实也不是贺拨蒙生分,只是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儿,多一句话都嫌费事。煜珣知道,等他开口,估计黄花菜都长毛了。所以,趁着这当口两个人都比较闲,他就把人拐进林子了……
结果问了半天,这个贺拨蒙吱吱呜呜的,愣是没说出什么四五六来。煜珣直觉,这个乌托豪,绝对不是跟乌托木有关系这么简单……
江天一蹲在地上,看着延伸向前的两串脚印,撇了撇嘴,对身旁的夏德海道:“我说夏将军,我最近是不是做什么坏事,惹殿下不开心了?”
夏德海大环眼转转,举手很不客气的照着江天一的后脑勺拍了过去,“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坏事了?赶紧从实招来!”
“啊!”江天一一边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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