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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树说:“说尽到绝的桡夫子,做尽到绝的戏班子嘛!”
喝着喝着,涧树发现龚发的头居然掉到长江里面喝水去了,而他的身子却仍然坐在他的面前。
龚发的脑壳回来时,口里还含着一条小中华鲟,只有一尺多长。他用手把中华鲟撕成两半,问涧树要头还是要尾。涧树拿了尾巴想到,反正也没有人看着,就吃这一回吧。想想以前在沿渡河寻找《诸葛金书》的时候,什么野生动物没有吃过?这样,涧树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觉得鲜嫩无比。
喝着笑着,听见了船机的鸣唱,一会儿还晃来耀眼的探照灯光。涧树他们一看,是港*通船,交通船专门接送他们这类锚地驳船上的船员。
涧树说:“驾长老望头就要来了,我上岸去玩一会儿,搭个地气,只几个小时,赶下一班交通船回来。”
龚发说:“不要紧,煤驳子几天内又不会拖走,这里有我就行了。人生地不熟,在宜昌岸上要稳着点。”
涧树站到船舷,等到交通船一靠拢,正准备上船时,只见一群公安人员,打开一间舱室,如狼似虎地冲上煤驳,四下查找一遍又上了交通船。好家伙!宜昌公安好拐,不像下江人来的直截。他们不驾公安巡逻艇,而躲在港*通船上摸哨!有个公安临走时还大声说道:“防盗防抢,安全第一!有事打110联动!”
第57章 锤子出事
涧树上了交通船,看见不远处坐着神女和珍儿小姐,不理涧树,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是不是生气了?原来,小姐们戴着手铐!小姐们跟前的铁板上,低着头蹬着几个农民和船员,被一个挂着手抢的公安看管着。
交通船离开的瞬间,涧树指了指她们,向龚发作了个庆幸的飞吻。
“偶系MM,咳咳咳,可找到你了,QQ等你888……”龚发的手机也换了个柔和的铃声。
手机打开,出现一个沙哑的声音,是驾长老望头:“我来了。昨晚为涧树锤子的事忙了一夜。涧树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出了点儿锤子事。昨晚湖北统一行动,把他从*里抓了,他选择关几天不罚钱。我放了他几天假,找到宜昌的么娃子,替他顶几天班。我到公司开会时把工资领了,涧树说,他的工资留一百多元,其余的一定要寄到神农架木鱼镇他家里,这回家里等到在。他说的地址我没有记清楚,还有啥子邮政编码,记不清楚。干脆你送去,他家离这又不远,赶晚班交通船回来。我给你一百元路费,得行不?”
龚发这一晚喝得太多,睡得太死。这时望向水手舱外,见天色已经发亮,交通船的发动机唱响优美的晨曲,推开薄雾,轻轻朝这边驶过来。
龚发说:“要你给路费干啥子,我就去!跑江湖的人,哪个锤子不出点儿事?但是,他这回出的事太有点儿大意。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向李根梅乱讲。”说实话,龚发还想拜会拜会李老师。
龚发上交通船时,老李头提着一些菜下船,龚发刚接过他自己和涧树的工资,交通船就匆匆离开。
龚发坐上从宜昌到神农架的中巴,沿着全国最长的公路318国道,第一次从岸上过荆江。车到虎牙滩,即将告别美丽富饶的江汉平原,告别荆江大堤的西部顶端。国道两边的水稻一遍金黄,公路在黄金国道中延伸,再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宽阔的大江上,各种轮船来回穿梭,不时鸣响汽笛,凑起乐章。清凉的空调将炎热隔在车窗外,路旁一晃而过又好像往后奔跑的长青风景树,使他思绪万千。不过,他并没有豪情万丈,而是想到一个作为朋友不该想的事。
龚发想,李老师平时应该衣冠楚楚,举止得体,彬彬有礼。但是,在床上,在和发烧友涧树的*之中,也许会*,头发散乱,甚至和常人一样,发出难以自制的呻吟声。
“朋友的妻不可欺!”龚发还想这些事,嗨,太不应该!不觉汗颜满面。
车过兴山峡口不久,便上神宜高速公路,只几十分钟,便到了木鱼镇。龚发又换乘当地的麻木(摩托),来到木鱼镇近郊。
涧树的住房,是座3层农家楼。龚发敲门,没有人理睬。龚发退出来,看见一楼的阳台外搭了一间砖墙屋棚,门口沙发上躺着一位可称为年轻婆婆的头发花白的女士,她瘦弱的身躯像一把木材,眼窝深凹,有神无力。
龚发走上前问:“这位大嫂,请问杜涧树住在哪里?”
女士缓缓地坐起来,气若柔丝地说:“住这儿,进来吧,你是他同事吧?他工作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同事来过。涧树这人太辛苦,我欠他的债下辈子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