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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袖子就过去了,指着那里个就道:‘你俩没听见是不是!我的话不好使是不是!’这不瞧还好,等到近处一瞧:哎呦我的妈呀!这俩个,哪里是什么太监、宫女啊,全都没有脑袋,当然也都不会说话,只能是相互比划着说了”
讲到这儿,只见我和琴儿的脸,霎时都变了颜色,琴儿的身体还有些抖。
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地问道:“你你们那师父还还好吧?”
小禄子苦着脸道:“哪儿好啊!登时腿儿就软了,抖的都不会走道了,吓得连滚带爬地扶着墙回来的。我们在值房里,就听得一阵急促的捶门的声音,我们当还以为是谁这么没规矩,开门一瞧,师父他老人家瘫软在地。我们也是吓坏了,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炕上,抽手的时候才发现:嘿!一身的臊味,吓得都尿裤子了!”
“这还是刚过七夕时候的是事儿”小福子继续接话说道,“自从那晚之后,师父就一病不起,虽说不是高烧不退吧,也整天迷迷糊糊的下不了地。算算也得有个六七天了!”
正说着,大妞儿从前头过来,低着头找着什么。 我见了便问道:“妞儿,找什么呢?这么上心!”
大妞儿这才直起了身,小嘴一撇道:“昨儿晚上她们央求我打了几个络子,好装前儿娘娘过节赏下来的扇坠儿,我明明是昨晚就已经做好的放在桌子上了的,怎么就不见了!”
只听此时,琴儿冷冷地开腔道:“不用找了,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吧,也别私下里嚷嚷了,不定过几日就自个儿回来了。”
大妞儿早已会意,答应着转过身往回走,嘴里还叨叨着:“不问不找,莫缠莫绕,菩萨保佑,大吉大利!”
身后的我们都不做声,直勾勾地看她又往前面去了,我转过头来看琴儿,琴儿依旧冷冷地说:“都别再说这些个了,传到娘娘的耳朵里大不敬,散了去吧!”
我们便分头当差,一时无话。
第二日便是中元节,一早起宫中各处都异常忙碌,做祭品、准备膳食、布置宫殿,在长街上一排排不间断的穿梭着。中元节是宫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地位仅在春节除夕之下,因为这关乎到祭祀等这些上上的大事,我们这些新来的宫女,是碰也碰不得的,只有当姑姑或是年长的宫女带着你的时候,你才能干一些边边角角的活儿,在其他人都紧张忙碌的时候,我们反倒还能喘出一口气儿。
按理说,中元节不算是满人的传统节日,但是清军入关后却得到了非常高的重视。清世祖顺治爷亲自下旨设立了这个节日,视为“满汉一家”的标志。而乾隆即位时,一直采取“怀柔政策”来笼络天下人,所
以每年的中元节都是十分的隆重。 我途径御花园的时候,听着钦安殿那边嗡嗡地念经声一片,便隔着树荫儿细瞧。殿前的空地上,分别搭了三个棚,里面分别住了是:法源寺的僧、白云观的道、雍和宫的喇嘛。每棚一百人,各家手持各家的法器:僧人是铙钹,道士是长鼓,喇嘛是法螺。他们一边念着各自的经文,一边绕着法坛行走,此起彼落、嘤嘤呀呀的,煞是热闹。
悄悄地溜进钦安殿的抱厦内,里面的太监、宫女也是糊纸的糊纸,做祭品的做祭品,忙忙碌碌得好不热闹。一个小太监,正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给一个大鬼描着最后的颜色。只见这个大鬼,有一丈多高,蓝袍篮脸的,特别得凶神恶煞,嘴上拿红色颜料描绘出火的样子,远远看来还真像是在喷火似的。其他的宫女,也过来指给我看,告诉我这个就是所有鬼的领头人,晚上的重头戏“放焰口”就是围绕着它!
我道着谢退了出来,迈过琼苑西门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便加紧了脚步上了长街,可还能感觉他隔着几排人在跟着我。我快他快,我慢他慢,直到我进了长春宫,趁其不备的猛一转头,只见宫门外直挺挺地跪着一个人
☆、中元月明相思令,仲秋日丽相见欢(中)
“小粽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定睛一看,见那小粽子双手分别提着一个糊好的祭品,直直的跪在地上。见我回头了,便又费力的膝行几步。我想拉他起来,便弯下腰道:“你这到底要怎样?身上可是都好了?”
小粽子咚咚咚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满脸泪花地道:“兰姑娘,您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小的今日想求您个恩典,今儿晚上等‘放焰口’的时候,把小的做的这两个大青牛,一并烧了吧!”
说完话后,他也就不再出声,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早已被他这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没来由的话,搞得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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