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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她:“这便是你与长辈请安的方式么?风家何时教你这等规矩。”
他出声时竟用了内力,秦奉仪双耳被震的嗡嗡作响,慌忙运气调息,怒道:“风家未曾教我规矩,风家只教了我‘不择手段’这四个字!你既敢做,难道还不敢当?!”
风正昊闻言终于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杀气毕露的秦奉仪,突然之间仰天长笑,笑声震得房梁上几乎抖下尘来。半晌,他终于收住笑,满眼阴戾:“我风正昊做出的事,从来没有不敢当的!”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秦奉仪身前,他的气势能叫所有在他眼前的人低头,奉仪却不为所动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她挺直脊背高昂着头,精致的脸庞在红衣的映衬之下愈发英气逼人。风正昊背过手:“离开风家这么久,若不提醒下你,怕是你忘了风家的行事手段。”
秦奉仪怒极反笑,仿佛他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以为害了相府我便会对你言听计从?我又怎会因畏死而逃!我已是相府的人,若救不出他们,我便与他们同赴刑场!”
风正昊定定看着她,声音低沉下来:“为了他,你竟然可以背叛生养你的风家。”
秦奉仪面无表情的回他:“生我养我的不是风家,是我的娘亲。”她接着说:“她已经过世了,在风家为她打造的牢房之中,她的一生,并没有迈出这牢房一步,她用她的性命抵偿了风家所谓的恩德,我们早已两不相欠。”奉仪退后一步,“我来,只是为了向你确认,以免错认仇人。从今日起,我秦奉仪,与风家堡,势不两立!”
她说着转身欲走,却听风正昊长叹一声,唤了一句:“丫头。”
她收住脚步,风正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庭忠不会死,你那情郎也不会。”
秦奉仪心头一颤,猛地回过头去。风正昊又坐回到靠椅之中,端起了茶盏,“韩庭忠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太久,想除掉他的又岂止皇上,你以为堂堂一国之相的印章这么就落到风家手上?那本书,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风家堡只做生意,不参与朝政,我要的是风、张两家的联姻,不是他韩庭忠的性命。”
秦奉仪闻言半是震惊半是疑惑,风正昊说的不错,她起初确实忽略了这点,陷害韩府,以风家堡的势力虽不是全然不可行,却也是损兵折将费力不讨好的,作为一个商人,风正昊确实不会为了她而这般大费周章。依他言下之意,此事背后另有人所操纵。那么是谁?
风正昊重又走向她,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秦奉仪凤眼微眯,挑眉看向他,他将手中的物什放于她的手心,奉仪待看清那件物什,顿时怒上心头,正欲收手,却被他铁一般坚硬的大掌握住皓腕进退不得。风正昊看着她倔强的双眼,道:“他们现在不会死,但若是风家堡得不到想要的,待那些谋逆的信件上呈到皇上眼前,韩庭忠,你的情郎,他的妹妹,韩府的每一个人,必遭灭顶之祸。”说完,他轻拍了两下奉仪的手,迈步走出。
秦奉仪呆愣在原地,摊开手掌,一只玉镯静静躺在她的手心,剔透晶莹,冰凉刺骨。
第三十七章 转变
韩夕颜抱着双膝蜷缩在地上,世界很安静,只听到身旁倒下的酒罐中残余的液体溢出之时与地面碰撞的滴答水声。她已经止了哭泣好久,绝望却像病毒般扩散到了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她疲倦的无力起身,天已经黑了,曲成殿的点点灯火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宁惠殿还是漆黑一片,她将脸迈入膝中,就算这么一点光亮,她也是不愿见的。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没有任何反应,只听那脚步声行到自己面前,小环含着眼泪半跪在她面前,轻唤了声:“小主,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韩夕颜眼神空茫的看向某处,她已经全然听不见外界的声响,起初时她还在愤怒,在怨恨,在不住的猜测着背叛了她的人,现在,这些情绪像鬼怪一般已经吞噬了她,她无力再做任何反抗,无力给予任何回应,她只是呆坐着。
小环扁扁嘴,擦去面上的泪水,起身将烛台点燃,见韩夕颜没有反对,只是又将头埋入双膝之中,便将屋内的灯全燃了起来,她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顾不得打扫,而是拧了条帕子跪在韩夕颜面前。夕颜此时披头散发混身酒气,不愿抬头看她,小环只得擦拭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遍又一遍,将她凌乱的秀发梳理顺滑,夕颜的头发很美,虽然细软,却乌黑浓密,小环想要替她盘一个最简单的发髻,手却被她抓住。夕颜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出去。”
小环停了手上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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