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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每次都颤颤的想,会不会我再说要去大号,王爷会恼怒地直接杀了我?
总算还是平安的回到了王府。在船上的那一个时辰都要把夏安憋死,急的在船尾团团打转。
不必爬山,在后山的一侧穿山而过,有一个后门。九曲十折,若不是王爷亲自领路,夏安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本王先进去,你等会再进。记住本王路上说的,你没遇到过本王,你是被坏人骗了,自己逃回了王府。”
夏安冷汗簌簌:“奴才遵命,王爷,可不可以让奴才先进去。奴才,实在是,憋不住了。”
“好。”虽然冒犯了自己,不过容离觉得回到王府再和夏安单独相处就十分不易了,一两次的纵容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夏安弯了腰,马上跳进门里。容离以为他走了,刚要不加掩饰的大笑,突然门口冒出人影来:“王爷,奴才其实没什么优点,但是……唔,不行了,要走了。”说完,又是一阵旋风地不见。
半勾起的嘴角僵住。容离蹙眉,什么意思?
16、茅房惊魂 。。。
王府的侧门连个守门小厮都没有,夏安进去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王府的下人分三六九等,衣裳伙食各不相同,同理,王府的茅房也是不同等级的人蹲不同的坑。
夏安这种最最低下的小厮,所能使用的茅房分布是非常非常少的。王府不能遍地都是茅房不是,像王爷和管理层的人的茅房建的就比较多,分布也均匀。
一般,思恩院的工程在哪,就在附近临时搭一个简易的茅房,工程盖完了,一收拾,茅房也就跟着搬迁了。其它的地方是不准搭建用灰砖砌的茅房,唔,据说是总管嫌弃它影响王府美观。
夏安有时不怀好意地想,比如酒池肉林,王爷美滋滋地坐在池边吃着葡萄鲜桃,说不定那地方正好就有思恩院的汉子们留下来的味道!
根本就不存找他能去的茅房的心思,夏安找了几间不同的茅房,想了想,还是进到王爷的茅房比较保险。这间是最没可能被人逮住的了,而且味香物全,十分舒适。
夏安正在要紧关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停了一会,在夏安紧张的以为是来抓他的时候,才有了人声。
“不必紧张,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难道王爷还巴巴的跑后山上个茅房不成?”很严厉的声音,夏安敛了所有气息,被抓住他使用王爷茅房的罪名可不小啊。
“我做不了的,膳食房像我这样的厨子都上百了,我做的饭菜王爷也不会天天吃,你给的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是一个很温和带着点颤抖的声音。
“我已经将你的事情报上去了,将军决定换个人下手,先对付王府的总管,让小姐揽了王府的大权,再慢慢对付王爷不迟。”
要对付王爷?夏安连呼吸也放轻了。
“小姐她现在整日吃斋念佛,别说出来争夺王府大权了,就是在她面前提一下王爷的名讳,都要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放肆,你怎敢如此说小姐?”
那温和声音却很坚持:“我也没有说错,都说咱府上的小姐出身将门,巾帼不让须眉,可是进了清闲才几天就连房门也不肯出了,那清闲王爷并非你我想象那般无知与鲁莽,将军想的未免太过简单。”
夏安听到这话,不由得想起当日在听风院看的那场凌迟,他难受的时候,王妃都昏厥了,自此之后府里很少再传出主母当家之类的话来。再合着两人的话想想,王爷此举恐怕不只是残暴性子使然,而是有意为之。
“这样好了。”严厉的声音放缓,妥协下来:“你先在王府站住脚,一年之后再动手不迟。那时,小姐一定会恢复过来的。我们还可以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就直接对王爷下手。”
“……好,此事最好如此。”
两人达成协议,和平离开。夏安松开紧捂着嘴的手,大口的喘气。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妻子被娘家派来谋害丈夫?
方家只有他一个独子,母亲过世后,父亲续弦也再无所出。他一直是家里的宝儿,虽然知道富贵人家都勾心斗角的过日子,但亲耳听到谋害主子的阴谋,还是让他心跳加快了好久。
王爷已经出过手,那么也肯定知道王妃娘家不安好心。可是王爷知不知道这个厨子才是最致命的所在啊?
夏安纠结,要不要去告诉王爷一声,可是王爷追问起来,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跑到尊贵的主子的茅房蹲过坑,而不同意将功抵过,非要打他一顿板子不可。掺进谎言,比如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