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页)
是制衣社的职工,两个人时常在一起工作,也是无话不摆的人。后来,那田代表也成了居委会出了名的积极份子。虽然没有文化,又做过居委会的小组长,文革期间,自以为可以代替张主任,终究是弄了一身骚,反被那张主任算计,做了居委会的人大代表,后又被张主任摆弄去这管理孤寡老人的职务。俗话说,幸福院的住的都是孤人,不是孤人进去都会变成孤人。没想到自己,进了这幸福院,做了幸福院的最大的官——孤人的头。这些年下来,果然自己没有子女,成了孤寡老人,心里面虽然嫉恨那张主任,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好得自己在幸福院象个土皇帝,日子也逍遥。
你道这田代表是谁,正是那昔日的汤组长。其丈夫姓田,这些年丈夫已经死了,大家只记得其夫家的姓名,反而忘了其本姓。又因为那居委会张主任跟她有些不和睦,她也不愿意别人再提旧事情,也高兴街坊叫他田代表。70年代初,政府把这幸福院迁移到河边上的大院子里来。这一年,田代表还不到50岁。庄老太太家在大街上的巷子口对面坐,于是偶尔在巷子口相间,难免叙昔日在制衣社的情谊,自此也就也就经常来往。
田代表最近知道庄老太太和二媳妇不和睦,就免不了带她进幸福院去玩耍。这庄老太太见众孤寡老人无不清闲安详。心里也是十分羡慕。只想,“来这里,有人替自己做饭,吃饭有人敲噹噹,衣服也是有人洗的,政府每月还有几块钱用的。也没有人来和自己拌嘴,到少了些烦恼。”于是,私下里竟然有了进幸福院的想法。这田代表也极力怂恿,庄老太太就认为有了后路,这底气就足了起来。每和儿媳妇吵架,她也就非要吵个结果出来。又不时候,说自己有退路的人,不怕和儿子闹翻。他那儿子是个好性子,只是一味地拿庄老太太当母亲看待,却又想要照顾自己的老婆,少不了也是左右为难。偶尔劝了自己的老婆要息气,又来劝自己的母亲也不妨碍让着点,大家就可和睦相处了。这庄老太太,只是看儿子劝自己,看不见儿子私下劝媳妇,又只觉得儿子偏袒了儿媳妇,又牵扯出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房子是丈夫留给自己的等语。还不解气,又回头和这田代表摆这龙门阵。这田代表也是乘机说道,“你儿子和媳妇现在穿了连档裤子,来摆布你,日后你动不得了,看你怎么办。”这庄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少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道,“我怕他,我那老头子,死的时候,给我留了几大千块钱,又留给房子。我怕他干什么?只是如今还有这母子的情份,我太忍了这气。”庄老太太一心在这里说气话,自己发泄情绪,却道出了自己的秘密。等气稍微歇了,才觉得说漏了嘴,又道,“田代表,我们这么好,我告诉你这些话,你可千万不可告诉别人。”这田代表道,“这是当然,我们情同手足,将来你受媳妇的气不过,就直接搬了来住。到时候,我给上头的人说了,就行了。”庄老太太心中自是喜欢。
这日,那庄老太太又和儿媳妇吵架,就又找了田代表,说自己想搬进来。那田代表便带了庄老太太进院子,单独看了一间房子。但见那房子地面坑坑洼洼的,那庄老太太又嫌弃那间房子太烂,田代表道,“我们这幸福院,都只有这条件的。如果非要装修一番,也只有先向上面申请,还须等上面批准,需要些时间。”这庄老太太听罢,也只得先等等。谁知道,她那儿媳妇就以此做了把柄,动不动说出这件事情来激压庄老太太。老太太非要挣这口硬气,来催促田代表。田代表也只是拿话安慰,实在催促得没办法子的时候。这田代表也就让庄老太太自己先垫着,等日后上面拿钱下来再还她。这庄老太太也就信以为真。果真掏出点钱来装修。刚完工,庄老太太就搬了进幸福院。自己垫付的钱,到了年底,却又没有了下文。田带表只是一味地拖延。幸好钱不多,时间一长,庄老太太就不再把那点钱放在心上。
庄老太太的儿子起初以为母亲是在说气话,等这老太太进了幸福院,这才慌了手脚,又来几次三番的来劝老太太回去。那田代表对庄老太太的儿子道,“老太太自己想进来,你作儿子的就不必勉强,等过一阵子,老太太气消了,她想回来的时候,你再来接她。”老太太儿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挨的又近,老太太想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回来。这样想着又叮嘱老太太道,“想回来时候,只要打个招呼,做儿子的即可来接。”
这里田代表,自是对这老太太象自己的老人一般,事事按照老人家的意愿去办了。庄老太太要吃烧白,田代表就依了她做些烧白。办,实在是当天办不了,过几日,又给补上,少不了其余的孤寡老人也都跟着享受,众人见老太太如此得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