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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边算是大石头落地,庄家这会儿却是鸡飞狗跳。
庄家小二爷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德行,应承了娶林家的四姑娘为妻,便生生的黄了和谢家十三姑娘的婚事,直把他父亲庄家大爷,未来的侯爷庄咏给气坏了,抓了家法藤条就要去抽打贤哥儿。
许是抽惯了,贤哥儿二胡不说,自己跪去了地上,一副您随意的架势,把他爹气的火冒三丈,是抬手就抽,只可惜还没落到儿子身上,自己的妻子,严氏就冲了上来挡在了面前:“你再别抽他了,要不是你回回下手这么狠,他能这么浑吗?今天的事,你再打他也没用,他本是好心救人,只是没过脑子,从而弄了那么一出,偏生那林家,是个不要命的,抬了棺材要往咱们府上冲,要闹起来了,就是贵妃娘娘也没法,谁不知道翰林那些人,都是脑子里缺根弦的啊!贤儿,至少今日里也算敢作敢当了,传出去也不算丢脸不是,快收了手吧!”
庄咏一脸忿忿:“那是谢家啊,咱们家得侯,那全靠我妹妹当了贵妃,拼了力挣来的,这侯听着荣耀,可祠堂里没那块免死的铁券,没那功勋!如今我妹妹得着宠,还是世袭罔替,过得些几代下去,咱们又不是功勋,哪代帝王想不过了,放句话出来,没了罔替,就只能日渐衰落,是以靠着贵妃妹妹,咱们才能扒拉上谢家!那是真正的功勋,那是皇上都动不了的大世家,靠着他们,咱们才能稳啊!我们费心半天才得了这机会,贵妃娘娘开口。谢家也给了面子,可这下好了,他就这么一句话,没了!你说我要不抽他,怎么成?你给我闪开!”
他说着拉开严氏。还是要贤哥儿。岂料严氏一把抓了藤条:“你是怪他应了。可他要是不应,今日里咱们就要麻烦啊!你是不知道,那林家夫人好硬的骨头,把棺材都备好了,真正儿的要往咱府上抬!我和贤儿出来的时候,林家正门都大开的,好多人围在那里,那棺材可是正门抬进去的,人家摆明了。绝对不会息事宁人善罢甘休的,若不是他自己说了那话,我原也不乐意说的。可出来才后怕,得亏他说了啊,要不然,你还指望什么谢家啊。庄家和清流对上了,谢家那种世家,可是靠世代传承下来的,底子上比咱们还近那些清贵的,只怕回头人家拿这事做文章,你儿子被蹬踹了,那才是丢人呢!”
庄咏闻言口里忿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帮遭瘟的穷酸骨头!”
严氏趁机夺下了藤条转手丢给了一边的丫头,拉着庄咏的胳膊:“罢了罢了,你也别气,已经这样了,这算命!谁让我今天多事想着去进香,偏生遇上她们,又想起了那位叶嬷嬷,我若不是一时起了套话儿的心,也不至于让两个孩子给对上!”
庄咏闻言扫恨了一眼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你说你,这京城里你惹谁不好,你要去惹一个穷骨头的女儿,如今好了吧,谢家的好媳妇捞不上,只能捡个……日后有你后悔的!”
贤哥儿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无聊之极一般的拨弄着腰带上的玉佩坠子,要不是他还跪着,真格儿就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
眼瞅着儿子这个模样,庄咏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可此时管家急急的跑了来:“大爷,谢家来人了!”
“什么?”庄咏一愣,登时头大如牛:“好家伙,他们倒先来了!”说着两步走到儿子跟前,抬脚就朝他身上来了一脚:“混账玩意儿,咱们还没去告罪,人家都寻来了,你给老子起来,你不是能耐嘛,你自己个惹祸,自己个消灾去!”
贤哥儿这会有反应了:“好嘞,爹!”说完直接起身,抬手拍了下身上的脚印,竟大不咧咧的就往前走,把庄家大爷气的直跳脚:“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
尽管生气,尽管说的是叫自己的儿子去消灾,但为人父母,庄咏还是带着严氏向谢家告罪。
来得是谢家的三爷,也是十三姑娘的父亲,他倒没发脾气,带着自己的小儿子谢慎严往厅上一立,说得十分客气:“庄贤弟,千万别诧异,我带着小儿来,是因为小儿得了令公子的一封信儿,说是要结了和我家十三姑娘的亲事,我有点糊涂,便先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谢家的身份,只凭这么个信,人家就可以过来摔桌子砸板凳,他庄家还得赔脸赔笑,可人家没,而是一副关心的口吻,倒把庄咏弄的脸红臊色,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连忙请着人家到内厅里说话去了。
三大人进了内厅,外厅里就他和谢慎严两个,贤哥儿直接凑了过去:“慎严,你爹不会找我爹麻烦吧?”
谢慎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