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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红拂与洪修平结交的消息,屈不归不但通过洪修平亲卫队中的特战队员获得,还有隐伏在洪修平身边的人员也有一些报告。
事关冀州政务要员,屈不归派人对红拂作了一些调查,却发现:无人知晓这位红拂姑娘从何而来,只有人曾经见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在醉春楼来与她见过一面。而且红拂女似乎对银钱并不感兴趣,对表演后得到的赏钱她仿佛都视而不见。她总是唱完就走,谁都不瞧,明明是卖唱乞钱,但却落落大方,从无乞怜献媚之态,也不多行素赏。这种气质,只有惯见世面的大家闺秀才具备,可她为何又落到抛头卖唱的地步?
屈不归半年前便外出公干,在三天前才归来,此次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红拂女。屈不归注视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子,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红拂女的琵琶奏起,屈不归转头欲与李靖接着闲谈,却发现李靖望向红拂的灼热眼光。屈不归心头一震,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太过冷静,这女子冷静的有些异常!
李靖身经百战,举手投足之间自带威严,常人那经得起他这般注视?可这女子在他夺人目光的盯视下居然神态自若,毫无拘束,这岂是常人能为?……屈不归心生警惕。
一曲终了,红拂女退场,而洪修平也随即离开大厅不见。屈不归望望消失在大厅侧门处的洪修平背影,再看看方从痴迷中醒转的李靖,忍不住叹道:“自古不论英雄还是雅士,都难过美人这一关啊!”
……
长安城皇宫内城中,大唐皇帝李世民正在与长孙无忌密谈。小小的密室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此乃李世民为议密事务特地建造。
长孙无忌乃是长孙皇后的哥哥,其人善于谋划,从小就和李世民亲善。自太上皇李渊太原起兵后,他便追随李世民征伐并参与机密。武德年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他也是策划和组织者之一。他原本任了大唐尚书仆射,但是在两年前,李世民便以其妹为皇后,需得避嫌为由,将其尚书仆射之职免去,只给了他一个谏议的闲职。当时有好多臣子都为其抱不平,联名上书请求皇帝收回成命,结果却被李世民毫不留情地驳回。于是朝中臣子俱都认为定是长孙无忌得罪了皇帝,以致遭此封杀,有见识的臣子纷纷为朝廷、也为长孙惋惜。可他们却不知道,长孙无忌并没有失宠,他在卸职后却是暗中作了大唐朝廷的密探统领。
只听长孙无忌道:“陛下,出尘小姐已经接触到冀州的一名高官。此人名叫洪修平,乃冀州商务司的都督。其人在冀州有一定的背景,是原夏国主母曹氏的侄孙,而且如今的冀州政务部总管凌敬对其也十分欣赏。因此,微臣已将原定的计划略作改变,把目标定为了凌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见长孙无忌能因势而变,不拘泥于陈规,李世民十分高兴,暗暗庆幸在冀州的打压下自己还能有如此智略之士。他沉吟一下,道:“徐世勣痛恨朕当日处斩他那结义兄弟单雄信,因此与大唐誓不两立,一心一意为李元霸主持冀州事务。朕原本将目标定为他,其中也有为大唐除却一个死硬对头之意。不过,既然不易接近徐世勣,那就改为凌敬吧!……他亦是冀州三部总管之一,将他作为目标也是一样的效果!”
长孙无忌躬身应是。
李世民话题一转,道:“卿家,那刺杀名家风行舟能否为我所用?”
长孙无忌迟疑一下,道:“陛下,不能!”
李世民疑道:“他能将亲传弟子遣来助朕,应该是心向大唐才是啊?”
长孙无忌更是迟疑,久久没有答话。
李世民面不改色,平静问道:“卿家,怎的不答?莫非,其中有什么隐讳不成?”
长孙无忌额头冒出汗珠,扑通一声跪下,惶恐道:“陛下,臣该死!”
李世民不动声色,端坐不语。
长孙无忌跪伏地上,头顶已经触到地面。“陛下,臣擅作主张,许风行舟一观‘山河图’,方才换得他弟子相助!”
“什么!”李世民面色大变,“你竟敢将朕嘱你密藏的‘山河图’示与风行舟!”
“陛下,”长孙无忌抬起头来,面色凄苦:“如今我大唐军中无人,臣属下的密探做些小事还行,今次这么大的动作……唉!不要说我军中,普天下也只有风行舟敢接手此事!……臣实在是无奈啊!”
李世民听罢也是面色黯淡,顿时没有了责怪长孙无忌之心。
大唐已不复当初了!想当年大唐初立,无数英雄豪杰投入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