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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罚也不是她说了算,这便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若云却恍若未觉的对谢思瑶说道:“对待这些犯了错的下人就要严厉些,不能纵容了她们去。不仅如此,主子更要严于律己,否则任由这样的人胡闹下去,即便是有人给撑腰,恐怕也很难在这天香楼立足了。若云也是个脸皮薄的,倘若因此被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恐怕要一头撞死了。”
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却是字字句句直指谢思瑶,谢思瑶听的心里反感,立马回讽道:“不知道若云姑娘这样大家闺秀的风范,却是如何调教出这样一个泼辣蛮横的婢子的?”
若云抚了抚额头的鬓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有的人的父母长辈也不见得就是个没羞没臊的,可不还是一样的不知廉耻?我这婢女想来是跟外面一些人胡混,不学好罢了。”
谢思瑶看了看若云,心下已经不想与之计较。便不冷不热的道:“若云姑娘这张利嘴果然教出了个好弟子,我谢思瑶是万万不及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径自往前走了。
樊惜儿抬头瞄了一眼若云,不再言语,便赶着跟在谢思瑶一同走去。
樊惜儿一边走,一边对谢思瑶道:“你可知道这若云是什么人么?你今天跟她闹得不对头,恐怕以后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谢思瑶不假思索说道:“想来她也只是天香楼的一个歌姬。”
樊惜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原来是同她一起来这天香楼做歌姬,平日里都是在雅间里为贵客弹琴唱曲助兴,若云她长相出众,人有聪明,越来越多的人追捧她,她也就成了天香楼最红的歌姬,现在一般人都邀不到她了。我原本同她一起在雅间唱曲,无奈名头不够,赚不到什么钱,没法贴补家用,索性我只能转到大厅里去唱戏,为此常常被她瞧不起,她的婢子也越发仗势欺人,蛮狠的紧。前阵子弹琴的妙儿,在她唱曲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琴弦,她回头便让人将妙儿打的浑身青紫,几天下不了地,妙儿实在是惧她,就离开天香楼到别处去找营生了。还有之前唱的一副好曲的彤儿,见她这样的欺人,便素来与她不对头,不知怎的,若云就寻了个错处羞辱了她好一番,彤儿也是个急性子,当晚就结了绳子要悬梁,好在被人救了下来,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嗓子却是完全坏掉了,再也不能唱曲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彤儿去哪里了。”
谢思瑶有些惊讶,她想不到一个唱歌的歌姬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势力,于是便道:“她这样嚣张,就没有人管管么?”
樊惜儿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刚来这里恐怕是不知道,你可曾听说之前望江楼里有个厨令因为刷锅弄坏了手么?”
谢思瑶记起来的确听过,便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可不都怪那厨令自己不小心么,听说天香楼因为此时还特意规定厨师一律不准亲自做清洁。”
樊惜儿摇了摇头道:“你也没多想想,刷个锅怎么就把手弄残废了,还不是那若云搞的鬼。”
“她一个歌姬,怎么就跟厨令扯上关系了?又怎么有法子弄废了他的手?她的胆子也真够大的。”谢思瑶惊诧不已。
“当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却是因她而起。你可知道临庆侯么?”樊惜儿突然问道。
“嗯,有些耳闻。听说他家族产业不小。”谢思瑶若有所思:“莫不是这若云和临庆侯还有什么关系?”
“是临庆侯的独子陈大少爷。”樊惜儿顿了一顿说道:“他是地地道道的一个纨绔子弟,对若云却是极上心,那李厨令偶然说了一句‘歌姬能成什么气候’,传到若云耳朵里倒把她气的不行,便说与了临庆侯的儿子,那少爷二话不说当即就使了人废了李厨令的一只手,唉,其实这也算是轻的了,即便是要了他的命,那也没人敢说什么的。”樊惜儿一副忧心的模样看着谢思瑶。
谢思瑶心里暗暗纳罕,之前她便猜测李厨令的手受伤是另有隐情,今日听来,却觉得三分吃惊,想来这歌姬倒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想到今日与此人又有了牵扯,心里的烦躁更盛了几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就这样边走边说,不多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住处,樊惜儿又开口说道:“谢姑娘,由着今天的事情,恐怕若云心里已经对你生了芥蒂,你以后一定要少与她牵扯,不然不论她使出什么样的伎俩,对谢姑娘你都是有害而无利的。”
谢思瑶本就被这若云长若云短的闹得烦闷,听到这里,便皱了皱眉头,有些焦躁的回道:“管她是若云还是若雨的,一个歌姬再厉害也不能翻出天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杞人忧天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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