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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这孩子上学,总不能还到我们这儿拿钱吧。能不能自力更生?”
杨毅听到柳青提到前面的事,有些不高兴:“我姐他们没有钱,怎么办?我姐夫在外打工,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
柳青听到杨毅的口气,心里也不痛快,皱起眉头:“怎么一说到你家里的事情,你就总是一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口气?谁都有自己的日子。这十几年,你掰着指头算算,我们帮衬了多少?小宇也不小了,可是我们家除了小宇的教育基金,还有存款吗?老是这个样子,那还过不过日子了?你是她弟弟,你姐夫就没有兄弟姐妹吗?我们已经帮了他们十几年了,你姐夫回来了,他不应该想想办法吗?你姐夫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块?你打工,一个月不也才两千多块?”
杨毅恼了:“怎么,嫌我挣钱少了?当初怎么不嫌我。”
柳青的声音提高了:“杨毅,你别胡扯,咱们有什么事说什么事。”
杨毅自觉理亏,声音小了一点:“他们肯定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妈才到我们这儿来的。再说,不就几千块钱么。”
柳青:“这事,可以说是钱的事,也可以说不是钱的事。我跟你讲的是道理。”
杨毅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听你的道理,就当给的是我的钱。”
柳青盯着杨毅:“你的钱?杨毅,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别混蛋不讲理,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家!”
说完,拿起提包,出了门。
下午上班,柳青时不时地就想起中午杨毅说的最后一句话,一个人盯着电脑屏幕发愣。
梁丽萍端着水杯,过来推推柳青,晃晃杯子。柳青拿了水杯起身。
两个人出了门,梁丽萍仔细地看看柳青:“怎么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柳青脸上是百无聊赖的神情。转角饮水机处,梁丽萍接了开水,靠了窗户看着柳青。柳青接了开水,也靠了窗户,盯着楼下的花圃,不言语。
梁丽萍叹了口气:“不说就算了。你啊,别老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柳青总算开口了:“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中午和杨毅吵了几句。”
梁丽萍问:“为什么啊?”
柳青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杨毅,现在和我是分得越来越清了。”
梁丽萍奇怪:“分什么?”
柳青叹气:“还能分什么?钱呗。”
梁丽萍乐了:“为钱?你们俩吵架?”
柳青看着梁丽萍,皱了皱眉头:“你乐什么啊乐?我们吵架,你高兴?你小人心理。怎么,我们俩就不能为钱吵架?”
梁丽萍:“我老是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清高,怎么也会为了钱吵架。”
柳青无奈地说:“唉,钱呐,就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现在的世界,跟钱清高,结局只有一个,被钱杀死!以前的柳青被杀死了,现在的柳青,是一个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世俗女人。这个女人不俗气不行啊,总不能一家三口吃风喝气吧。”
梁丽萍也叹气:“是啊,没钱清高,还真得饿死。现在做什么不要钱?做什么不浪费钱?一百大钞,一趟菜市场,几斤肉、菜,兴许就没了,有时候还不够呢。”
柳青:“是啊,孩子小,还不觉得,那时花的都是小钱。可现在,孩子大了,要用钱,动不动就是几千块。我现在是很有危机感——钱的危机。”
梁丽萍说:“我和你有同感啊。每月光我婆婆和扣儿看病吃药,就要不少钱。光花钱倒也罢了,可这操心都要把我的心操碎了,每天上班我都担心家里的扣儿,担心她犯病,摔倒了,磕着了。”
柳青:“扣儿的情况还是不太好吗?”
梁丽萍:“医生说,扣儿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现在只能这样。不过,这进口药效果还不错,最近没再犯。其实,前些年,我婆婆总是叨叨着让我再生一个。我是觉着,再生一个从情感上对扣儿肯定是不公平的。所以执意不生。”
又叹了口气,两眼望着窗外:“扣儿早产时缺氧,当时也治疗过。到扣儿两岁多的时候,就有过发病。只是,那时,我年轻,和婆婆的关系处的不好,又和林健整天的闹别扭,就赌气,孩子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就这样,把孩子给耽误了。等到孩子大一些了,治疗起来就困难多了。将近十年了,每次看到扣儿,我就自责,懊悔。有时候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梁丽萍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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