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梁晏这才整整衣服,带着人转身离开,站在一旁看着的王夫人忙上前去扶着丈夫查看,王祖业一推她,“还不去给三公子整理院落,你找死啊?”
王夫人忙惟惟诺诺地应声,不放心地让丫鬟侍候丈夫回去院子上药,自己亲自带人去将府里最豪华的院落整理出来招待这梁家的嫡三公子。
马车里,李凰熙紧紧地搂住母亲不撒手,两世了,她这才记住母亲身上的味道,埋首在母亲怀里的她努力地隐下内心的激动,好一会儿,抬头看到母亲脸上的急意,这才道:“母妃,父王没病,那是女儿胡诌出来好顺利出太守府的说辞。”
孙抚芳瞪大眼睛看着女儿,转头朝李茴望去,看到后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附和李凰熙的说辞,这才没好气地轻拍女儿的头,“你连这个谎话都编得出……”没好气地数落了女儿一顿。
李凰熙不作声,没有揭穿父亲的龌龊,她这不是为了给父亲遮丑,而是顾全母亲的面子,看她能坦然地面对她,即知她并没有让王祖业得手,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孙抚芳哪会真舍得训女儿,没几句就搂着女儿在怀里,忙问她的伤势,听得无碍,又查看了半天,这才放心。
李茴却似想起什么急着道:“凰熙,你怎么就随意与那王祖业定下那样的赌约……”
太守府,梁晏正坐在椅子上品茗,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王夫人径自进来,门又咿呀一声关了,只听到这个女人一改之前惟惟诺诺的姿态,矫健地跪下镇定道:“三公子,妾身这回幸不辱命。”
第十一章 心知肚明
梁晏闻言头也没抬,径自地喝下那一口甘甜的茶水,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渐转暗,只剩一丝丝最后的华光照在窗棂上,就像人生中最后的亮光似的,他的眼微微一眯,似乎在看着窗外又似在看着那无边无际的不知名处。
王夫人没有再作声,仍然惟持着跪下的姿势不变,一时间,只有一旁小厮砌茶的声音在响。良久,她才听闻梁晏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起来吧,你做得不错。”
“谢三公子赞赏。”王夫人这才微提裙摆起身,趋前接过小厮砌茶的工具,亲自动起手来,将王祖业在湖州的所作所为做了个汇报,然后笑着道:“若不是三公子紧急派人前来通传,妾身必定不能临时改变计划,妾身故意引他见过一次忠王妃后,他对那忠王妃就垂涎久矣,妾身又时不时地暗地里鼓吹着,他才有胆子敢下手。上回妾身还接到旨令一定要在忠王回京前将忠王妃逼死,怎么相爷又变了主意……”
“啪”的一声,王夫人正想要不着痕迹地将计划变更的原因套出来,却听到三公子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的声音,心头猛的一跳,手中握着的茶壶差点因心惊而失手打碎,忙放下,又跪了下去,“三公子息怒,是妾身多嘴……”
梁晏道:“你的任务就只是盯着王祖业,其余的闲事不要多管。”
王夫人的鼻头因为梁晏冰冷的话语而微微出汗,知道这男子冷酷起来是相当吓人的,听到他没意追究自己越格的话,忙道:“是,妾身往后不会再犯。”看到三公子的表情和缓下来,这才再度禀报,“三公子,关于那个蓝御史,妾身几次都没有查到他确切的落脚点,不过没听闻他与忠王有来往,不知那个小郡主是如何得到他的行踪,抑惑只是她虚张声势,妾身就不得而知。”
梁晏微皱眉,随即“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挥手示意她出去。
王夫人嘴唇嚅动了一会儿,没敢再乱说话,敛裙施礼后即退出门外,素手将门一关,眉头皱紧起来,她不过是梁家安置在王祖业身边的一颗棋子,提裙带着人走下台阶,一出了院门,身边之人就小声道:“夫人,这事还要不要向相爷直接禀报?”
王夫人的眉再度皱紧,她是隐隐猜到梁家为何要弄死忠王妃的,那就是一个挡道的人,但这回三公子又临时传话来改变原定计划,一想到三公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忙摆手,“三公子也不是好惹的,相爷派得他来湖州办事,我们就不要多生事,越过他向相爷汇报,只怕他日三公子知晓我们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还是夫人虑事周详……”
屋子里的梁晏不过是闭目了一会儿,即有人在外轻敲了一下门,这是暗语,他一听即睁开眼睛,举手示意屋里的小厮开门让人进来,一名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闪身进来,拱手行礼,“三公子,没有蓝耀宗的行踪,我们……”
“周晓,别找借口,那就再度查找,若他在湖州弄出了什么夭蛾子,父亲那儿我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