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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跟进的步兵迅速抢占阵地,放列火炮对中国装甲列车开始射击。
这一意料不到的战术动作,使东北军颇为吃惊,因此迅速脱离战场,日军乘机攻占田庄台。
张学良在24日至马占山的电报中详述了这一战斗:
漾(23日电头代码)午后1时,我甲车巡查沟营路线,至田庄台南魏家沟铁路破坏处附近,适有日甲车一列,计装甲车一辆,载炮,拦门刃挖有枪眼之铁棚车二辆,载日兵五十余名,进至该处,保护工人百余名修复铁路。见我甲车开至,当即发炮二响。我甲车为自卫计,还击八响。2时许,日方于甲车之后,增步兵四百余名,附炮七门,另以骑兵百余攻我左翼,步兵多名,攻我右翼。我军竭力抵御,激战移时至40分,我驻守田庄台镇之步兵不支北退。日步、骑、炮兵四、五百名携大炮十余门,速将该镇占据,我甲车仍在车站坚持中。
败退下来的刘汉山检查一番,却发现日军的步兵炮对装甲列车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全车运转正常。于是,不甘心的东北军官兵在田庄台北扬旗外以装甲列车为中心集中起来占领阵地,向锦州催促援军,伺机收复这一辽西军事要点。
第二天,日军发现中国装甲列车依然在车站附近,当即调动炮兵进行攻击。由于日军训练精良,炮火十分猛烈,连续发炮七十余,东北军装甲列车即中弹十余发。刘汉山见势不妙,连忙开车,一直退到田庄台北8里处才停下来检查伤势。
结果是这十余发步兵炮的炮弹,并不能穿透装甲,只是给装甲列车搔了搔痒痒,一点儿像样的损伤都没有!
刘汉山车长看到日军的“新战术”对自己没什么效果,顿时胆气大振,当即下令打回去,反攻田庄台!
由此可见,当时东北军下层官兵,并不是对日军非常畏惧,例如这个指挥装甲列车的刘汉山,虽然一退再退,骨子里倒是条汉子,一旦有机会并不是不敢打。刘汉山锦州失陷后不满不抵抗政策投了义勇军,继续在关外和日军作战,下落不明。
24日午后3点30分,东北军装甲列车反攻田庄台,集中炮火向日军阵地猛烈开火。
这是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正规军极少数的几次主动进攻之一。
五
中国铁甲列车偕第十九旅六五五团一部反攻田庄台的战斗,中方记录一度使日军撤离田庄台车站,而日军虽然并无这方面的纪录,《朝日新闻》却在报道中有趣地出现了两次攻占田庄台车站的新闻。试想,如果没有失守,怎么会第二次攻占呢?总不会是日军在练双手互搏。
这一战日军装甲列车没有参战。根据《辽宁省文史资料》第30辑记载,日军步兵在上午与东北军铁甲列车的炮战中,曾将车站南端铁道炸断数节。如此一来,在车站以南的日军装甲列车自然无法进入车站支援步兵了,可说作茧自缚。
但是中国军队这次反攻的成果几乎瞬间就丢失殆尽,因为日军为东北军装甲列车准备的克星终于出现。
关东军进攻锦州的正式命令,是在24日正午下达的,其中命令第4条是“军飞行队应于进攻开始后以主力协同第二师团作战”,这支飞行队,包括独立飞行第八中队、第九中队24日已经到达沈阳,归军飞行队长指挥,已经做好了配合第二师团从营口进攻的准备,也标示了日军这次的主攻方向在南不在北。
从军事角度看,石原莞尔制订的这个一南一北,虚实结合,前后呼应的作战计划(《我军为反攻锦州向大凌河畔进军的要点》和《进攻锦州附近敌阵地的内定计划》)颇为出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出色的作战计划真正使俏眉眼作给瞎子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在整个第二次锦州防御作战中,在前线与日军作战的东北军,从京奉线到沟营线几百里正面上,除了铁甲列车部队以外,只有一个汤玉麟部的孙德荃独立第十九旅,其他部队的番号除了“转进”的时候根本找不到。由此,东北军放弃锦州的作战方略已经呼之欲出了。
被遗忘的东北军铁甲列车部队(9)
其实,在反攻田庄台的战斗中,铁甲列车上的官兵已经注意到有一架日军飞机参战,但因为认为日机是侦察机,东北军并未在意。
4时30分,日军飞机数架对中国装甲列车突然发动攻击。这次的攻击,因为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出现令东北军官兵猝不及防——张学良致马占山等电报中纪录“4时半,日军掷炸弹五六枚,一弹中我机车。我甲车遂再退二里,日方复将车站占据”。
这一战东北军装甲列车带伤撤退,官兵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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