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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使馆安排花洛和海关总署署长牧承泽会了面,花洛将自己目睹的谋杀过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牧承泽听后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料想到竟然是白钰干的事。
他现在和白钰的“交情”本就已经陷入疏远期,“合作”上出现诸多分歧,如今这事一出,简直是火上浇油,牧承泽雷霆大怒。
“我会让警署好好调查这案件的,如果真是白钰干的,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无所不能的白先生快要东窗事发了~
一物降一物,总有人降得了他
花花终于也阴暗了一把,全是被逼的
判刑
她成了一只飞不起来的金丝雀,被关进一只富丽堂皇的笼子里,不分昼夜和黑白,没有春夏和秋冬。
白钰令一切危险远离她,刀片,玻璃,药物,还有花洛。
房间按了摄像头,她被随时监控着,真像个等死的囚犯。
他究竟犯了什么罪,唯一的罪是惹上一个“恶魔”。
她患上了抑郁症,整日整夜地歇斯底里,她总是乱摔东西,大声地哭喊。白钰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挪移,只剩一张空床,房间变成了荒原,她便开始揪自己的头发,像拔起荒原上的零星草木——救赎的浮木。
因终日不见光亮,她越来越瘦,越来越白,形容枯槁,好像灵魂从体内游走,只余一张色衰爱弛的画皮。
那天她痛经得很厉害,满地打滚。
辛普森太太心疼她,开了门,为她到处找药。
在辛普森太太俯身抱她的时她偷偷地从她围裙袋子里拿了那面小镜子,她知道辛普森太太有个习惯,喜欢藏一面镜子在围裙口袋,以随时关注自己仪容的整洁。她绝对不能在白先生面前露出一点邋遢狼狈的仪容。
然后她跟辛普森太太说,没事了,请出去吧。
辛普森太太叹息摇头着锁上了门。
苏媚把小镜子砸了,取出镜片,搁在手腕上。
她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头。
抑郁病是世上最无可救药的瘟疫,它发作极快,吞噬极深,能将头顶的天都腐蚀。
她望着天花板,看它一块一块地掉下来,裂痕像伤口一样蔓延,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了,天崩地裂。
她平躺在床上,感到无尽的绝望,不如了却吧。
正当她要将镜片锋利的那一头扎进自己血管的时候白先生回来了。
她赶紧先将镜片藏起来,她知道在他面前她肯定死不了。她连命也不由自主,全掌在他的受伤。
白钰依旧衣冠楚楚,可苏媚却觉得他可怕。
她在努力装睡,但还是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白钰躺进被窝里,从身后抱住她。他将嘴凑到她的颈窝里,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没喝多,可还是不醒人事。
“花洛回去英国了。”
虽然开着昏暗的灯,但苏媚面前骤然一片漆黑,什么光线也没有了。
她继续装睡。
“他吸毒了,被强行遣返回国的。”
他怎么会吸毒?他一贯那么健康,不抽烟,酒都很少喝。
也许又是白钰的阴谋,他千方百计地像拆散他们,手段用尽。
他继续报告不好的坏消息,“我杀人了。”
她剧烈颤抖,白钰简直快丧心病狂了。他不单杀了别人,也杀了她和花洛。
“他是海关总署署长的儿子,一个恶心的同性恋,我和牧承泽的关系本来就闹僵了,他不会放过我有可能不久后我就会被绳之以法,家里会被扫荡,庄园会被拆毁,笼子被打开,你可以飞出去了,开心吗?”
她并不开心。
她想获得自由,可也不想他落得那般田地。
她对他爱恨参半,他能把她逼向末路,她却未必有此勇气看他走向绝路。
然后白钰不再说话,他好像睡着了。
她拿出藏在枕头下的镜片,往自己手腕上刺下去。腕上突起一个鲜红的圆点,越滚越大,汇成一片血色的汪洋大海。
仿佛没有疼痛,只是颤抖。
白钰的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镜片,包在自己手心,刺进自己掌心。
他其实一直没睡着,这么多天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像一具活着的走尸。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憎恨同性恋?如果你是男人,你不会喜欢被男人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