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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再回去。”邵良宸说完就踅身拐进岔路。
武德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周遭哪家酒楼菜色好,憧憬着晚上去哪就餐,听他如此说,也知他素来行踪诡秘,必是又有了与公务相关的事,不由叹道:“爷就难得有个清闲时候。”
何菁辍在后面,眼见邵良宸拐进一条巷子,便也跟了过去,追过一个拐角,见到前面不远处又是个拐角,周遭已然清净无人,她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壮着胆子快步上前,刚要追过拐角,未料邵良宸就在墙角那边站定,若非她及时收脚,险一险就撞到他怀里。
“跟着我做什么?”邵良宸轻抱双臂问道,他看好了这里是个死胡同,周边也没有住家,墙头那边是个草料场,说话不怕被人听去。
何菁极力压下心头怯意,道:“你是锦衣卫的探子,梁大人是被你栽赃陷害的,对不对?”
邵良宸心头颤动,面上丝毫不露:“什么探子,什么大人,你是发癔症了吧?”
何菁道:“你不用赖,梁大人请回家的风水师就是你乔装的,那天在梁府之外差点撞上我的儒生也是你!”
邵良宸眉心一紧:“这是谁对你说的?”
“哪里用人对我说?”何菁强撑着气势,指指点点说得头头是道,“你那两身装扮近似,不过是一个胖一个瘦,脸色一个黄一个黑,那都是你有意涂的,你涂了脸却不涂手,我看见你手背那么白,就知道你本身生得也不黑,而且那日你接了我的油纸包时我便留意到,你右手虎口有圈茧子,拇指指甲生得扁平,中指根上还有一道旧伤疤,凭着你的这只手,我也认得出你!”
邵良宸心中讶异不已,忍不住抬起右手来看了两眼,茧子只是极薄的一层,指甲也只相对于其它稍显扁平,伤疤更是比蚊子叮的疙瘩都还小的一个小白点,都是极不起眼的东西,当时多短暂的一瞥,竟然就被她留意到了这么多?
何菁又抬头看看他的头顶:“嗯,还有你这个子,你乔装了脸,多套衣裳装成胖子,却也乔装不了个头,看这也能认得出你。”
证据就在手上长着,赖也赖不掉了,邵良宸倒也没想多赖,一个穷丫头看穿了他又能怎样?想告密她都不会知道该去找谁告。他依旧不动声色:“你来对我说这些,又是想怎样?”
何菁道:“我在梁府做工一个多月,皆因你的搅局才拿不到工钱,我要你赔给我。”
邵良宸“嗤”地一笑:“原来是要我赔你工钱,我若不赔你又待怎样,去向人宣扬,说我是厂卫的探子,栽赃陷害了梁大人进诏狱?”
何菁脸色泛红,绷着脸道:“你可别说你们做探子的不怕泄底。”
“怕,当然怕了。”邵良宸嘴上这般说着,神色却愈发怡然自得,“不过,我不明白啊,你认出我是厂卫的探子,竟还敢来与我要钱?”
文官们素与厂卫不合,拜他们蓄意宣扬所赐,东西两厂外加锦衣卫早就被老百姓传说成了阎王殿,有人为了摆威风,做上一身与锦衣校尉相近样式的曳撒穿着,走在街上都有行人退避之效。
何菁若说一点不怕,那肯定是吹牛,只能强撑门面:“这青天白日的,你又不能把我怎样。”
“是么?”邵良宸存心戏谑,笑吟吟地靠近了些,双眸闪亮如星,“你为何认定我不会把你怎样?纵然我不能在京师当街杀人,难道不能私底下收拾你?比方说,就在这里,一把拧断你的小嫩脖子,易个容脱身,谁又能追查到我头上?”
头一回遇见个能识破他伪装的人,还是个俊俏姑娘,他既感新鲜,又觉意趣盎然,很有兴致逗逗她,一边说还一边动作轻巧地在何菁脖子跟前比比划划,不待她插言,又接着道:“或者我不自己动手,单叫手下尾随你,看准你家宅住处,半夜间锁了你的门,放一把火将你全家烧个精光,尸骨无存,又有谁能知道是我做的?”
一见他这般将她当个小女孩吓唬,何菁反倒不怕了,吁了口气道:“你才不会那样做,你那天提醒我不要回梁府,足见你是个好人。”
邵良宸又嗤笑出来,荒诞地挑起眉:“笑话,我是好人,你就该来讹我?”
“我没想讹你,梁家欠我的工钱不过五两银子,你穿成这样,五两银子于你而言不过一桌饭钱,于我却是性命攸关,你……”
何菁渐渐说不下去,确实,看出人家有好心,就来找人家要钱,凭什么呢?就凭我缺钱,他不缺钱?这算哪门子歪理?我也真是穷疯了,竟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她软下语气,近乎恳求:“算我借你的,我为你写下欠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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