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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传出他的声音,“谁胜都无所谓,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听见这句话,付水突然怔住,他本来以为商信是来向玉儿问结果的,没想到商信竟然只是来看看他是不是活着。
无疑,这已算是一种关心。
而这关心又毫无目的,商信并没有让他教武学,他没有求付水任何一件事情。
……
天光城南,一间废弃的祠堂,一个残破的院落。
说残破,是因为院墙已坍塌了十之**,院中一些缸、钵都已破碎不堪,就连地上刚刚长出的三月青草,都被一些牛羊吃得支离破碎,这院子中,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除了商信!
商信已在院中站了三天。
玉儿给他的地址上,孙公子就住在这祠堂之中。
孙公子,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据说,他比乞丐还不如。叫他公子,是因为他曾经有一个公主般的老婆。
只有公子或王子才能娶到的那种老婆,孙公子不是王子,自然就得叫公子了。
这些,都是孙公子自己说的,事实上,没有人看见过孙公子的老婆,甚至很少有人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有老婆,从人们认识孙公子的那一天起,他就比乞丐都不如。
乞丐虽然没有家,但是最起码还能找到一个避风雨的地方。而这间祠堂,却已连屋顶都没有。一下雨,雨水就从天空直接灌下来,无论躲在哪里,都得被淋得呱呱透。这祠堂中根本就没有一样能够遮挡的东西。桌子是破的,椅子是破的,没有床,这屋中的一切就和院中一样,都是残破不堪的。
现在就在下雨,大雨。商信浑身已经湿透。
但商信还是没有动,他还记得三天前,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屋中看见的那个人,那个比乞丐都不如的人。
他**着上身,下身是一条残破的短裤,浑身都是青紫色的,商信走进屋中的时候,他傻傻的看着商信,傻傻的笑。
“你是孙公子吗?”三天前商信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孙公子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笑。
“我想学习武学,你能教我吗?”这是商信说的第二句话。
孙公子突然走上前,指着商信的鼻子喊:“你给我到外面站着!”
“站多长时间?”这是商信说的第三句话。
“站三天!”
于是,商信就从屋中走了出来,站到了院子里。
这三天一直在下雨,日夜的下,一刻也没有停。
商信在院子中站了三天,被浇了三天。
孙公子在屋中不知是站是坐还是躺了三天,但无疑,也被浇了三天。
确切的说,现在其实还没有到三天,离三天还差半个时辰。所以商信没有动。
相对于三天三夜来说,半个时辰并不算长。不过这半个时辰的变化却真不小。
等到商信走进屋中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一轮圆月格外清新的挂在头顶,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纤尘不染的,亮亮堂堂的挂在天空,洒下柔柔的月光洗涤着世间的尘埃。
一直以来,只要看见圆圆的月亮商信心中就很舒服,因为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明月。
可是这一次,当商信顶着一轮明月走进屋中的时候,却好玄没哭了。
三天的雨,使祠堂中的水积了二尺深,商信趟着水走进门,就看见孙公子躺在祠堂的正中,随着水飘动。
他的青紫色的身躯已经被水浸的发亮、浮肿。
现在一个三岁的孩子都可以看出,孙公子死了。玉儿口中,天光城最高的高手之一死了。
高手也会死,无论是合体境、合灵境,还是合意境的高手都会死。这么说无可挑剔,但是商信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的三天就这样过去了,一点也没有进展,一点也没有修炼,这在以前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商信要耽误的还不只是三天,他还要花半天的时间把孙公子背到城外,再掩埋起来。
然后,商信去了城东。
城东有一座寺庙,雾隐寺。寺中只有一位僧人——雾隐大师。
商信不知道是因为人才有的寺名,还是因为寺才有的人名。
这些都不重要,最起码对商信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商信能不能在这里学到武学,学到心法。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几日几夜的雨过后,阳光显得格外灿烂,风也很轻,轻的像是情人的抚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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