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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愤怒:
“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你凭什么!”下颚抑制不住的发抖,覃陌央话语中步步紧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才说一切都是个错误,还回得去吗?你好糊涂,你这是掩耳盗铃!”
“遇到问题你只想着用逃避来解决,你的怯懦伤害了我,伤害了弘儿,收起你‘大度仁义’的嘴脸,你说你爱我,那些都是谎言,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兰聆无言以对,内心煎熬着,往事历历在目,‘难道真如他所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任性而为,最终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私欲!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自己所做的都错了吗?’
再次抬起头,覃陌央已经消失在紧闭的窗后,灯盏也在下一刻熄灭。
兰聆跪在那里,下颚微微收敛,眼底的湿润久久不散。
天边还没有泛白,栖梧殿内就有了响动,大太监张安已经带领着小太监们在殿外等候,张安看了眼跪在那里虚弱异常的兰聆,走过来询问了几句,兰聆摇摇头,没有起来。
殿内再次传来覃陌央压抑的呕吐声,张安端进去的五碗药,他坚持着一碗一碗喝下去,最弱的胃受到药物的刺激,痉挛得将药再次吐出来,如此反复,实际上他能真正喝进去的只有不到一碗。
折腾了大概半个时辰,张安从殿内出来,告诉兰聆,王上让她进去一起用膳。
兰聆膝盖红肿得难以迈开步伐,被张掺扶着跌跌撞撞走进殿里。
覃陌央穿戴整齐端坐在膳桌前,脸色比昨日更差,兰聆坐在他的对面,他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吃吧。”话语中透着疲惫。
覃陌央拿起汤匙,舀起一勺白粥送入口中,眉头紧皱努力吞咽着。
兰聆也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着自己面前丰盛的菜,碰得碗筷嘡啷直响。
覃陌央停下手中的汤匙,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对张安吩咐道:“给景大人换套金的餐具吧。”
“不用了。”兰聆说:“不用这样。”
覃陌央用帕子擦了擦嘴,柔声说:“以前太宠你了,事情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寡人的错,你想做自己,可以!”
覃陌央微微点头允诺:“这是寡人对你最后的宠爱。从今日开始,你我只是君臣关系。”
眼泪滴在碗里,兰聆埋头吃了口米饭,压住眼泪和心中的苦涩,默默点了点头。
覃陌央离开座位,对张安吩咐道:“伺候景大人洗漱吧。”说完,走过兰聆身边离开内殿。
接下来的几日,覃陌央没有再让兰聆审计内务府账目,反而交给她一些覃国内部奏章让她批阅。
坚固冷漠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墙,没有眼神的交集,没有话语的争吵,没有君臣以外的其它情感表露。
但兰聆仍能感到覃陌央内心中空荡荡的悲伤,自己的心中也是空牢牢的,冷风在那里呼呼的刮,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改变这样的局面,她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不敢妄下决心,她怕她再次伤到自己所爱的人。
覃国的冬天干燥寒冷,兰聆左肩上的顽疾一日比一日重,半睡半醒之间口里总是迷迷糊糊喊着:
“胳膊疼,胳膊疼。”为了不打扰三娘的休息,兰聆搬出主屋,睡在弘儿房外的小厅堂里。
这日兰聆正睡得混沌之间翻身时扫眼一看,瞥见窗口端坐着一个人影,顿时睡意全无,惊得坐起身眯眼看过去。
那个身影动了动,正面转向她,说:“寡人只是来看看弘儿。”
兰聆裹着被子,缓了好半天,手指了指里面,回道:“他在里屋。”
“谢谢。”
覃陌央起身走了进去,直到兰聆晕晕乎乎已经睡了一觉,覃陌央才从里面再次走了出来,他解下水貂披风盖在兰聆身上,轻步走出屋子。
三娘半夜出来小解正好撞到覃陌央,吓得跌坐在地上。
覃陌央回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秀美的下颚微微扬起,完美的侧脸沉在月色中。
三娘抱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喃喃问了句:“天哪,是仙还是妖?”她看着他有种直想下跪的感觉。
唇角轻轻上扬,覃陌央对着她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兰聆就抱着披风跑了出来,跑到门口时覃陌央已经坐着马车走了。
兰聆垂头丧气的走回院子,看到三娘还坐在地上愣神,上前扶起她:“你坐在这里作甚啊?”
三娘手指着门口,脸上绯红一片:“那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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