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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忘将天穹的电动玻璃升起来, 怕她被冷风吹到,胸腔发寒。 用温柔又迷人的完美情人形容, 再合适不过。 她背脊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身体内却燃着一团火。 或者说,这段时间因为陈京澍, 她一贯湮灭的火气才得以激烈熔烧。 陈京澍还似乎想带着她玩点刺激的,往日窗帘紧闭的落地窗, 今天两人站在没开灯的窗前,可一览繁茂的街道。 房间内暖气开得足,接吻久了,全身都冒起汗珠。 林逾静连脚都是光赤着,踩在陈京澍脚骨上。 仍是热得喘息不过,她就俯身在玻璃上。 她在起伏的碰撞中维系冰与火,也一边应付着陈京澍企图用手指摧毁她理智,索要一份感情落点。 林逾静双眼迷离,看着匍匐于脚下的京都灯火。 再没有哪天,是比元宵节的城,还要绚烂的。 美丽到,人类会想要生出占有欲,好把这长安街第一高楼据为己有。 陈京澍搂着她,将吻痕篆刻在她光洁后背上。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握,摁着她腰去无限贴合。 “静静,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 她轻声哼咛,不带丝毫犹豫。 “那,做我女朋友。” 林逾静睁开眼,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美艳荡漾,“阿澍,我们就这样清醒地沉沦,但不沦陷,就已经很好了。” 陈京澍计划落空,发狠的像台打桩机,“静静,有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林逾静一字一字都连不成句,还是倔强回道:“你不如先打开我的身体,绝对比我的脑子,让你更能感觉到快乐。” “艹!” 陈京澍彻底被她惹恼,几乎是将林逾静砸在床笫之上。 “最后一次机会。”他居高,捏着林逾静下颌,凶狠问道。 林逾静仰着头,更为倔强,只是突然叹一口,“阿澍,你发现没有,今年冬天没下雪。” 那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陈京澍微怔片刻,林逾静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好像,是灵光一闪间,天神给两人埋下的一个伏笔。 “说不定,晚冬有雪。” 突然冒出的话题,将陈京澍原本想的事都打断了。 那晚,直至黎明时分,方才热烈沦陷。 餍足的陈京澍,还不忘抱着她洗一个澡。 两个人应是都累了,陈京澍和她说了没几句话就睡着了,林逾静反而失眠了。 不知是因为天亮后就要离开的戒断反应,还是无法言说的心理落差。 回忆今晚,她踩在陈京澍脚上,站在这长安街第一高楼上,身前是匍匐连绵的皇城灯光。 但其实,她清醒的知识自己不过是借了陈京澍的力,才得以一瞥普通人难以见到的景。 而回想她自小的生活环境,林大国和李燕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如果没有我们,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不听话,就滚出我家。” 所以,她的底色是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家,有一个永远站在她身后作为支柱的人。 可陈京澍呢,他其实也不过是借了陈家的力。 细究起来,他们都是委身于阶梯体系里的人。 他们和万襄也没差别,看似矗立于最耀眼的城堡森林里,是被万千人崇拜的名人。 远远望去,像一座圣秘的神祇。 可归根结底,就像陈京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受什么保护,就要被什么约束。 是万事万物遵循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规律。 所以,他们之间停留在这暧昧缱绻的一刻,只给彼此灵肉的愉悦,不给身心再施加捆绑束缚,就已是最好的故事情节。 也好给她一段心理慰藉,还能梦一梦借着陈京澍尚是自由身,沉沦片刻,黎明清醒。 林逾静抬手,抚摸在陈京澍心脏处。 明知他睡着了,还是回道:“阿澍,你听到了吗,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 翌日,两人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起床。 林逾静洗漱好开始收拾行李,陈京澍蹲在一边负责捣乱,“住在这里多好。” “我只知道,住在这里,我会逃掉每个上午的课,你会推掉每个上午的会。” “做个昏庸的君主,其实也不错。” 林逾静推开他,“别闹了。” 那天,陈京澍将她送到学校,壹京已再次陷入黑夜。 林逾静推开宿舍门,正见祁渥雪在收拾书桌。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呢。” “今晚不回,我估计就回不来了。” 祁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