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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一句话,林逾静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都要崩塌了。 于是转过身去,直接将窗子打开。凛冽的寒风吹拂到她脸上,才再次换来清醒。 “静静,那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陈京澍似是也被冬夜寒风吹醒了头脑,语气也缓慢下来,“可以不复合,可以不做情侣。就继续做朋友。” “我会竭尽我所有的人脉和势力,帮你争取你想要的全部。” 林逾静突然笑了一声,同时被夜风狠狠灌了一口。 整个胸腔都是冰凉刺痛的,“你觉得可能吗?” “我们已经玩过一次干哥哥干妹妹的游戏了。还是说,这次你准备和我玩半推半就,心照不宣的包养情人游戏?” 陈京澍眉心具是一颤,似是没想到她能误会至此。 再好脾气的人,也终于失了控,高声朝她吼道:“林逾静,我他妈就是想好好和你谈恋爱!你他妈为什么,总是想和我搞些玩弄感情的游戏!” “我真是脑子有病,才会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犯贱。” 陈京澍垂下头,捂住开始剧烈疼痛的心脏,拿过床头手机,“袁术,你来医院一趟,送林小姐回学校。” 林小姐? 他们之间,终于再次回到原点了。 林逾静勾了勾唇角,分不清是笑还是苦笑。 她迈步,走到吧台区,默默收拾自己的书包。 “不用麻烦袁术,我自己就可以回去。” 陈京澍没理她,直接躺进被子里,像是默认任凭她心意决断。 林逾静套上羽绒服,在即将走出病房门时,才再次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你自己回去,我马上撤资。” 这一晚上,这歇斯底里的争吵。 他们说来说去全是情,都忘了,他还是她的老板。 林逾静拧开门,说了句,“阿澍,对不起。” 再转身,又淡淡道了句,“陈总,祝您早日康复。” 走出住院楼,她回望顶层仍亮着光的房间。 不觉想,她精心养育的一只想要趋光的蝶,终于还是冻死在冬日了。 崩塌 林逾静刚走出医院大门, 就看到袁术开着那辆黑色的三地牌劳斯莱斯停到她面前。 不知是不是最近陈京澍都自己开车的缘故,她上车后, 再没从后排嗅到沉稳内敛的乌木沉香味道。 好像,他们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都不过一枕槐安。 如今黄粱梦醒,一切都回到了故事原点。 - 而故事的另一头,在林逾静刚走进电梯时,就发生了改变。 连接陈京澍的心脏监控仪即刻发出警报,向来静谧的特护病房层几乎出动了所有医护。 主治医生手持除颤仪,一边不忘嘱咐人,“快点联系陈家人。” - 那天, 是林逾静第一次感受学校距离市区那么近的。 车子抵达棣棠公寓时, 她都还没看完后座放着的陈京澍年终述职报告。 一字一句, 她仿佛像是要背下来。 原来,陈京澍当年被华清大学录取了, 只是他选择复读, 于第二年三月拿到麻省理工录取通知书。 硕士毕业回国时,因为大房阻拦无法进入至华仁总部,只能自己筹备人手创建jg资本。 短短两年时间,jg资本从籍籍无名, 到力压群秀成为华仁最具代表子公司。 林逾静紧咬着唇,心道大房防来防去, 以为是规避风险, 却没想是放虎归山。 他大约就是从这个时候,习惯悄悄藏于背后准备一切。 “林小姐, 到了” 林逾静放下文件夹,推门下车时发现天色已泛出鱼肚白。 冬日的清晨, 寒风是具有穿透棉服,直击皮肤威力的。 她抱紧书包就往宿舍楼里跑,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折返回来,好在袁术还没离开。 “林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袁术依旧端着平和的笑。 林逾静背上书包,从自己脖子上摘下那块翡翠玉弥勒,“麻烦袁先生,把这个还给阿还给陈总。” 袁术降下车窗接过,“林小姐,再见。” 林逾静微笑抿唇,道了声感谢后转身,整个肩脊瞬间颓泄。 心想:怕是往后,都不会再见了。 她一路像魂飘,停步至宿舍门口时才逼着自己提起精神。 “你回来了?” “你还没睡?” 林逾静打开门,正看到祁渥雪坐在书桌前看文献。 “你走之后,我就不放心。”祁渥雪追视着她背影,问:“怎么样?” 宿舍暖气开得足,林逾静脸颊立刻感受到干皴,她背对着祁渥雪一边换衣服,一边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道:“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