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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怎么跟你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结果……害您破费了……”
“呵呵,是我性子急。都是同事,你都请我吃了大餐了,我送你个小礼物也是情理之内的……程医生,这事别太放在心上。”
“钟主任……那个钱包,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能不能算是我托您买下的?钱我给您……”
钟远凝视她,心里忽地有些酸楚,这么多年,他好歹也是有些阅历,那个男人,举止轻佻,言语轻薄,总有些不可靠。有些话太轻易说出口就是假的。可是这些他不能说,说了也不能取信,于事无补。
“程医生,别太死心眼。什么都是可以变通的,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很愚蠢的。”钟远放柔声音,不管那棵树姓穆还是姓苏,可惜这句最要紧的却不能说。
程雨非下了车,还在心里思虑应该怎样更加恰当地处理这件事情。不防钟远道了声再见,迅疾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程雨非给苏一鸣打电话,没人接听,过会儿短信过来:我在谈判,结束了回电。然而电话始终都没有来。第二天她再打电话去还是一样的结果。一连三天,程雨非再也按耐不住。她吃不准苏一鸣到底在想什么,钟远送花的事情得罪他了?可那天他看上去似乎很快活。
夜里她来到苏一鸣的住处,家里没人应门。豪宅保安工作严密,她根本进不了电梯门,只好坐在车库门口候着他的车。半夜她打了个盹,听到一声钝响才惊醒过来。
很长时间她都没有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苏一鸣抱住她:“雨非?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程雨非迷迷糊糊借力起身,腿麻得不像是自己的,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几点了?你回来了?”
苏一鸣停好车,程雨非忽然发现他的辉腾瞎了一只眼,这才彻底醒了:“一鸣,你跟人撞车了?”
苏一鸣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子。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坐到车库门口?差点撞到你……多危险!幸好我及时转了方向,可惜擦到了墙!”
回到住处。灯亮了,程雨非才看清苏一鸣的样子,他看上去神色疲惫,精神萎靡,眼周浮肿,面色发青。程雨非不禁大吃一惊:“怎么了一鸣?出事了?怎么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
“这几天跟老外谈判。每天谈到半夜,凌晨四点又要起床,看文件开会,研究进一步谈判策略。吃了早饭接着谈……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不过总算是见到了胜利的曙光了。”苏一鸣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再也不想动了。
一连几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一鸣,这样子不行?会出人命的。我认识一个人,年轻有为,因为一个项目熬夜三四天,结果心脏出了问题死了……”程雨非被晾了三天,原本一腔委屈,想着过来兴师问罪,可现在这个情况,她更加担心苏一鸣的身体。
“没事,我身体很好。对了雨非,这几天你一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每次谈判结束就已经深夜了,我怕打扰你休息没敢回电。”
程雨非迟疑一下向他坦白:“一鸣,上次那个钱包是钟远送的。”
“我知道。”苏一鸣疲倦地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
苏一鸣睁开眼:“很好。”
“那个钱包在哪里?”
“我扔了。”
“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扔了?”程雨非气极败坏。
“怎么?你还想用?我不能容忍这个。”
“不是!我想退还给他。”
“不合适。”苏一鸣挣扎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他一个男人,没法用女式钱包,又不可能再送别的女人。我买了个男式钱包,你去还给他,这样比较委婉。”
“……”程雨非沉默了一会,“那首诗写了什么?”
“不记得了,就觉得很白很傻,跟我那次念给你的诗差不多。”
“到底写了什么?这个我有权知道。”程雨非有些生气了。
苏一鸣犹豫了一会,终于找出那张卡片。钟远的字不算好看,却很气派:
一只白蝴蝶,
张开翅膀,
一片伶仃的白纸;
合上翅膀,
一片伶仃的白纸。
一只白蝴蝶,
展翅飞翔,
是空白的寂寞;
合翅睡去,
是空白的寂寞。
程雨非只觉得心里某处被什么击中,那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寂寞,也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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