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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她的爷爷张佩纶和她的奶奶,她的奶奶是李鸿章的女儿。那是她一生传奇的背景。
第二天,往日画面如海上花开,清晰而明快地浮在脑中,大上海的略带咸湿的、陈郁的气息又现于胸中。
已经是第三天了,滴米未进、滴水未沾,但她的思维仍旧十分清醒。她想起了写给胡兰成的情书,最初只寥寥八个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后来,送给他的照片,背后写了几行字:“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而给胡兰成求婚信的回信,是一张空白信笺,说:“我给你寄张白纸,好让你在上面写满你想写的字。”到最后,却是:“我自将萎谢了。”
第四天,她想起了那些文名天下的文章———《倾城之恋》、《沉香屑》、《流言》、《张看》……似上天派下来的天使窥看人间,又似最底层无情物之振臂呐喊。
……
已是第七日了,恍惚中又回到了上海,又回到了那幢熟悉的老屋,又看见姑姑的别致的脸,又听见炎樱的喳喳细语,全身飘空若与上帝进行着交接仪式,终于脱离了生活的桎梏、终于摆脱了生命的公平与不公。
她的遗嘱是:把骨灰撒于任何旷野。
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月亮终于沉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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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
(1910—1996)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一生都用“嘶哑的喉咙”,为人类的命运不停地歌唱。《大堰河———我的保姆》让几代人为之落泪。而病危的艾青仍一再说对不起保姆“大堰河”,“她连我的诗集都没有看到”,然后又深情地说:“法国有塞纳河,德国有莱茵河,中国没有大堰河……”
艾青,原名蒋海澄,出生于浙江金华乡间一个地主家庭,但由一个贫苦妇女的乳汁养育长大,从幼年起心灵便濡染了农民的忧郁。
艾青青年时期主要兴趣在绘画,曾就学于杭州国立西湖艺术院,192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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