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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将平日里在他面前露脸的女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等到他满身疲惫带着宫主印信和游龙绞回来时,淡忘归坐在床边,脚下是几副女子的头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她笑笑伸出艳丽的指甲:“没什么,姐妹们将头发送给我做发箍呢,改日我再谢她们。”被扔在石墙夹缝里的几个女子闻言身上一抖。
妻儿平安,他身上一软跪在了地上。忘归眼儿迷离,款款而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骑了上去。
季烯剡长大后,日日见自己亲娘欺压亲爹,心中暗自发誓绝不再找个母狼般的女人,即便再美再艳丽,但偶尔,当他看见自己女儿洁强悍地欺负宫中的幼童时,他却不断的怀念起亲娘,那个强悍的女子甚至强悍地影响到了他的女儿。
洁,真不愧是他的女儿——淡忘归的孙女。
哀伤之年
令紫夫人不是遗天血脉,季烯洁幼年聪慧非凡却在巫灵上不若其父,四周蠢蠢欲动时,在宗家的婚事一拖再拖后,季烯剡为女儿挑选了巫灵极强的两个男子做她备位夫婿。只不过当年出了差错,一人被赶出宫外,峰巅痴呆而死,另一人被强令于宫外重云寺出家。
久远秘辛谁也无法探知,但季烯洁随后失踪,几年后季烯剡带回的季烯心巫灵更弱,如果是季烯洁之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季烯心之父也非遗天血脉,季烯剡为保季家巫灵传承以身相赠,而后是季烯洁,两人以自身的巫灵补偿了择偶之错,季烯心那无比强大的巫灵和额头上如孽罪标识的噬亲蛇便是最好的证据。
季烯洁根本不是失踪,她根本就是死去了,却还在临死前布下了迷阵。在季烯剡已死却找不见尸首,季烯洁失踪的状况下,那些蠢动的人自然情愿侍奉虚弱的季烯心,而不是废杀她招来季烯洁。
季烯心抚摸着母亲的画像,一边流泪一边又止不住的笑,令紫夫人是她的祖母,洁是她的亲生母亲,就连她一直以为厌恶她的祖父也一心为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是真的!她想象过母亲有多美丽,那臂弯又有多温暖,如今一切记起来有多少愉快就有多少哀伤,是她的母亲,是她的祖母祖父,她笑出了声,却声声夹杂着抽泣,祭殿外的明乐听得毛骨悚然,宫主莫不是疯了。
明乐记得,季烯洁将她从一干幼女中捡出放在外宫,殷殷嘱咐着明乐将来照顾好她的女儿,在她锁咒全开后告诉她一句话:母亲会一直一直爱你,原来是这么个爱法。
季烯心终于走出祭殿,段青丝与历孤风冷冷相对,都等她一句话。
季烯心看他们一眼,问:“何事?”
“红婆在世时行为不端,为祸宫中,胭脂床不能再传她后人。”
“哼,宫主金口玉牙许了我传承曾曾祖母,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相拦,莫非你也反了?”段青丝最是厌恶此人。
“宫主!”历孤风也变了颜色,如今反叛两字经季烯心血洗已是宫中禁忌,“孤风秉承父训从无反意,只是此人招赘三夫且养有侍人,行为不检雷同当日红婆,万不可再蹈覆辙!”
“哼,怕是当日你师傅喜欢上我曾曾祖母,祖母不允他终身不婚,你夹私报复!”段青丝冷冷道。
“你!”历孤风恼羞成怒风雨欲来。
“罢了,胭脂床给她,厉孤风升任大尊使,其余人等各安其位。”季烯心吩咐:“母亲为我订下况羽倾,我噬亲大罪,如今唯有听从母命尽孝,大尊使且下去准备吧。”
说完这话她浑身力气都散,况家是季家祖上某位宫主夫人的娘家,后出宫养嗣,巫灵甚强,当年母亲夜奔他家得况家庇护一时,又见况羽倾样样不错,以一只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耳钉为信物为他们定下姻缘。
时过境迁,况家只觉季烯心处境危险不肯况羽倾入宫,直到季烯心大招夫婿才忍不住求了一心想寻季烯洁的宗辰予将他带入。
哐当,那盏灯被历孤风狠狠砸在地上,“公子莫气,我原也不要那胭脂床。”司碧佳眉眼如丝,突然就靠近,那身子绵软地靠在历孤风的身旁:“我想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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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孤风仿佛看不见她,只看着窗外邬畅练功的地方,瞬间司碧佳跌落在地:“你想要什么与我何干!” 他拂袖而去,司碧佳面色如土银牙咬碎。
深夜,人影攒动,灯火由最下层的修习场直到最高的祭殿都挂满了红灯笼,由宫中的长廊又延伸到三面的山体内,映照得遗天宫一片通红,只是这么一个热闹的场面却没有什么声音,人皆多恭敬肃穆,明乐以一尊香炉开路,几人抬着金银七宝装饰红绸点缀的行轿而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