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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女人像到了天堂,胸前白兔跳动着。两人死死僵持着累到了极点。
他知道那一定是疼的,可女人却像水一般瘫软望着他充满感激,本来是送给亲爹的女人叫他用了。女人,他不喜欢,像用来软化他那样物件的物件。
遗天宫外血脉中那些女孩儿他更不喜欢,美得跟他亲娘一般另人恐惧,也许在此处歇息几天就该去接亲娘定下的女人了。他厌烦,正如这一路走来匍匐在他脚下的女子,这城也在他脚下了。
天才蒙蒙亮,他爬上城楼一身酒气地跃下,无人发觉。
临江城中的水渠宽得就如一条小河,那么清澈,在春日的清晨荡漾着大雾,他不忙着找寻住处,倒想看看城中的姑娘是否如众人所说如临江水一般清秀动人。
远远地摇来小小的船,他酒兴未尽,脚尖一点飞身上去,船顶油毡上一滑他便摔进水中。
他水性本好,却酒醉忘了。扑棱几下,一只船桨伸到面前,清越冷静的声音:“公子,莫慌!”
此时一点阳光越过了小船射进他的眼中,晨雾中女子身边一道明光,一身淡蓝布衣洁净整齐,光洁的面上柔美秀丽,杏眼樱唇高鼻梁,神色淡淡形容举止高雅大方,发上的那朵白色的娇兰比任何首饰都夺目。
他一手扶着那桨,她双手握着那桨,对望。
“水不冷么?”
嗯?哦,不冷。他傻傻地答。
“是我多事。”女子收回了桨,径直划走。
他回神喊,“啊呀呀,我不会游泳啊,姑娘回来,救命啊!回来啊~~!”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无赖,竟求着一个姑娘回来看他。
水声中摇动着船桨的女子回首一笑,窈窕的腰身曲线动人,他瞬时就忘了扑棱,就浮在水上呆呆地看着仿佛临江河水一般的女子流走。
破天荒认真找了个店住下,一推窗就见到那宽宽的水渠,夜里他梦见了一道光芒从晨雾中透出,他的晨雾之光。
行在那清澈的水渠边,那水不知流了几百年,但那时一定流进了那青年的心里。
季烯心默默地跟着段青丝前行,像这临江水一般清澈动人的女子,仿佛一道晨雾的光芒,无法想象那是何种的美。
她们要去那女子曾经的家。
小小的门户,看得出破败多年。蜘蛛已经成群做网,墙壁剥落,庭院中一棵高大的海棠树也差不多快老矣,蚁虫蛀空了主干,最下面的侧枝被折断垂下,似是哪家的孩童玩弄摘花。井边靠放了许多家什和破布,早都侵蚀碎裂得不成样子,但如何想象这里当初也只是个清贫小院,但那后院却全是耕种的泥土十分宽敞。
她很清贫地守着老母度日,每天他守着窗必然看见她天不亮便摇着小船到大户家送些新鲜花儿,她的花田就在自家后院,然后再摇着船带着收洗的衣裳回家。
一天里,她浆洗,老母绣花,她种花,老母做饭,一个小人扑出来抱着她。
树上张望的人啪的一声摔落了酒壶,娘,一个孩子的娘,他在干什么,捡了酒壶狠狠灌一口,他的心里很难受。
准备离去,店堂里客人嘈杂,无人理会他喝闷酒。
“虞家倒是生了好女子。”有人叹息,“出身豪富却甘心种花洗衣,不简单不简单。”
原来她叫虞令紫,明明如光一样纯白,如何能叫做紫?
虞令紫,出生临江城豪富虞家,妾生之女。父亲过世兄长欲讨好权贵要将她嫁予半百老头,她不从剪发,兄长震怒之下将母女两人驱逐。多少人等着她走投无路再将她贪到手尝尝,可她脱去华服簪花,着上粗布麻衣,素手一挽衣袖,从此竟安心奴婢劳作无半点不甘,众人非议指点中殷勤服侍母亲度日,多年安之若素。
及后兄长被权贵连累家败,妻妾尽散死于伤寒,只余一孤儿被乞丐追打,一日她摇船遇见,救下那幼童从此养育下来。
众人都劝,其兄刻薄寡情驱赶她母女如下仆,如何好叫他独子拖累,不如早弃也好寻个夫婿度日。
她只淡淡道:“他是吾兄独子,理应丢开,但也是吾父独孙,安敢不报父恩?”
“他薄情无义,即便身为女子也看他不起,可终究我却不得学他。”
从此绝断媒婆,粗茶淡饭麻衣木钗,一心养育侄子到如今。
他丢下了酒便跑,小二追着他要银钱,转弯处一个金裸子砸在小二脑袋上,流血满面但欣喜如过年。
“我,要娶你。”他抓住她热切而激动。
“你落水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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