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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的小姑娘等待了许久,等到觉得林妈差不多已经睡下的时候,她悄悄开了门,踏着一整个楼道的光亮,来到楼梯口转角处。
一楼是黑的,然而她哪怕内心恐惧,却也没有平时那么娇气了,少女攥紧手心,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才回到窝里的球球闻见了她来的气味,又像刚才一样,粘乎乎地跑过来与她做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她车祸刚醒来那阵子,傅劲深压根连别墅也不住,两人除了有一层合法的夫妻关系,可要是较起真来,连正经男女朋友都不是。
小夜湾里的夜生活还在继续。
楚旧这帮人都是家境殷实的公子哥,钱多出手也阔绰,见大家气氛好,他大方地点了不少名酒,来小夜湾的有钱人多,懂享受的人也多,于是这的好东西也就多,无论是酒还是人。
就肖心雨方才想要递给傅劲深的那一小杯深蓝色,抵得上后面那群姑娘十年八年奋斗的血汗钱。
傅劲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这种人尔虞我诈惯了,心思深得很,一般人想要看透是几乎没有可能的,肖心雨知道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她懂得,若是傅劲深不喜欢,不默许,她是不会有机会在这呆上这么久的。
小姑娘内心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脸上挂着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楚旧喊她坐在傅劲深身边,然而她想到了梁知,三年时间的模仿,她对她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她知道,如果此刻是梁知在这,大抵是不会靠傅劲深这么近的,于是大方地冲旁边的男人浅浅地笑了笑,随意地坐到了隔着他两个座位的地方。
傅劲深扬扬眉没说话。
周靖航却看不明白,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傻啊,这么难得的机会,还他妈学什么良家姑娘摆谱呢,给谁看啊。
楚旧打着哈哈上前活跃气氛:“肖大美女,会唱歌不?来一首给大家听听?”
肖心雨垂首装作娇羞样,偷偷侧目瞥了傅劲深一眼,发现男人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肖心雨咬咬唇,心一横,将楚旧递过来的话筒接过。
楚旧他们在这种场合就喜欢听那些不正经不入流的歌,然而肖心雨点的歌也纯。
哪怕其余几个公子哥对歌曲本身兴致缺缺,可到底是有点小名气的美女唱的,个个脸上笑眯眯地给她捧场。
可是她知道,至始至终,傅劲深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唱歌其实挺好模仿,只是梁知很少在外面唱歌,她能学的地方实在太少,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模仿个大概,她的歌声柔美优雅,但是傅劲深知道一点都不像。
他是听过梁知唱歌,这小姑娘每回给球球洗澡的时候,因为它太闹腾,她小身子板捉不住它,想着法子让它安静些,于是便像哄小孩似的给它唱歌。
他在梁知不知道的情况下听过好几回,少女五音有些不全,听得出是不擅长唱歌的,那小奶音唱的全是儿歌,唱着唱着调子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难为球球听着倒还真变得乖巧起来。
然而即便是那令人啼笑皆非胡乱唱一通的曲子,也比如今面前这位矫揉造作的来得动听。
至少傅劲深听得痴迷,说不上缘由,就是爱到骨子里。
一曲完毕,其余的男人们知晓这位之后也许就是傅劲深的女人,哪怕保质期不长,可眼下得捧着,大家心里都有数。
夸赞险些让肖心雨昏了头,好在她心思深,没有立刻将大家的奉承全盘接收,娇羞地将话筒递回,轻声说:“唱得不好,见笑了。”
楚旧笑得痞气,拿着酒杯和她碰了碰,肖心雨知晓他的身份,并没有拒绝。
楚旧开着玩笑说:“肖大美女这歌唱得好啊,只是演戏可以说是屈才了。”
周靖航摸不着头脑,原先也确实是他想献宝来着,看到傅劲深似乎有点兴趣,便顺水推舟,然而如今接触下来,他自己反倒弄不明白了,这姑娘也不见得哪出众了,夸得天花乱坠,怕是没见过女人?
话是楚旧说的,但在场的人都听得见,是不是屈才,也只有金主爸爸心中才能有资格判断,肖心雨听到耳朵里,悄悄转头看向傅劲深,那眼神里的欲。望赤。裸。裸的,不似少女的纯粹。
傅劲深至始至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肖心雨实在摸不准他的想法,心中也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她巧笑片刻,不经意地提:“小的时候就喜欢唱歌跳舞,长大了出来演戏,其实心里还是有梦想的,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