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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蛋,打算去哪儿啊?”
伊达在离前锋车有点距离的警车上这么啐了一句。
他的身体笨大如象,肩膀不停地的起伏。他这辈子也不曾这么大动肝火。
白色小轿车在农合间穿梭,开进江户川河边的道路。
接获通知的几部警车绕道堵在通往桥梁的路。然而,歹徒的车却穿过农田与草地间如曲线板般的路,爬上夜里黑漆漆的堤防。追赶的警车已经变成了四五辆之多。
原以为逃亡的车子会在堤防上一路往前开,没想到它的车灯不久便像掉入堤防另一头般地滑下河岸。
追赶的警车从高处看到歹徒的车灯正要冲进一片芦苇中,一旦往下开,地面便更加凹凸不平。实际上车灯确实是在剧烈地上下晃动。若是强行前进,枯萎的芦苇不免会搅进车轮,这么一来车子也就动弹不得了。
歹徒变成了瓮中之鳖。
几辆警车缓缓开下堤防。
歹徒的车灯熄灭,继而消失,车子宛如沉入墨汁中,失去了踪影。不久,随着眼睛习惯黑暗,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个小四方形。
警车一面防范歹徒开枪一面靠近,用车灯照亮白色小轿车。
小轿车的左边车轮碾过芦苇,车子在水面上抛锚了。
地方上的几辆车也开始散开。
3
歹徒对投降的扩音喊话毫无回应。投降的喊话声响彻辽阔的天际,只引来爱凑热闹的民众。
在那形如用尺画出来的车灯照亮下,那片芦苇看起来就像一群细长的白色,被压倒的前方是白色车子的车尾。
前面一片黑暗,装饰在遥远彼端桥上的比圣诞节灯泡更小的灯火就像小圆球般流转不已,看起来非常可爱。
笼罩着警方的是一股令人不悦的气氛,因为在黑暗中他们隐约看到后坐左边靠河川方向的车门开着,歹徒或许已经匍匐下车,逃往昏暗的河川。
然而,就算石割会游泳,也难以在冬夜横渡河川。
比较可能的是——以芦苇为掩护,沿着河川前往浅滩。
这么一来,只好以车子为中心扩大包围。
另一方面,一支身穿防弹背心的队伍手持盾牌靠近歹徒的车,在旁观者眼里,时间慢得令人焦急,警察终于来到车子前面。
果然,坐后座的车门被稍稍打开了,而后座地上躺着被封箱胶带捆绑的末永友贵子。
对于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而言,她是今晚非看不可的女主角,而摄影机不曾像现在这样靠近过她。
一名年轻警察轻易地抱起她轻盈的身体。
另一名警察撕下封住她嘴巴的胶带,他的动作应该很小心,但友贵子还是痛得皱起眉头,老实的警察霎那间有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感觉。
“末永太太,你已经没事了。”
一拿出塞在嘴里的东西,友贵子声音嘶哑但坚定地说:“请你们,救救我的先生。”
国际象棋棋子临摹帖
主教Bishop
博弈双方各自拥有两位主教,分别占据黑格和白格,斜向行走,威力巨大。两位主教如能默契配合,则黑白世界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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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终盘战
第一章 白子国王回顾战役
1
听友贵子说完,我想我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她——我想这么告诉友贵子,但是当时我还只能握住她的手而已,她心里对于比握手更亲密的事仍感到害怕。
她之后说得片片断断的,就像不完整的拼图一样。
因为隔壁邻居看到有人在大雨和泥水中呜呜咽咽地抽搐而觉得奇怪,这才发现了她。
她对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任何记忆。
班主任替她打点许多事,通过住在关东的朋友,帮她转到这里的高中附属学校就读。她勉强毕了业,从事现在这份工作。
她说的仅止于此,但是还有一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官司最终如何呢,结果最后是否以互相开玩笑撤销上诉收场呢?
或许是老师的居中协商,最后拿到了一小笔和解赔偿金,她举目无亲,经济也成了问题。然而,最重要的是,友贵子的精神状况已经无法承受那种谈话,如果再继续下去,她大概会崩溃。
我一面看着别开视线、断断续续诉说的友贵子,心里觉得这起事件就像噩梦那么不真实。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