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第2/3 页)
却因谢长生这样的表情,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一遍遍地去欺负他。
顾绯猗将谢长生抱到床上,细致地为他穿好寝衣,又给他盖上被子。
几l乎是沾着床的那瞬间,谢长生便昏睡了过去。
顾绯猗起身,借着谢长生用过的棉巾和已然冷掉的水,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上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
——睡是睡不成了,他今日约了东厂的大太监隋安贤问话。
出门前,顾绯猗回到床边,薄唇极轻地在谢长生额头上贴了一下。
“无需害怕。”顾绯猗说。
从毓秀宫出来后,顾绯猗一面往宫后门的方向走,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递给跟在身侧的冯旺。
冯旺低头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个信封。
信封上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可汗亲启”
-
天蒙蒙亮起,照亮广阔草原上的一切。
水、草、帐篷。
热闹嬉笑着、充满了活力的人群。
他们是西胡人,西胡国的人。
但,“西胡国”,是大周皇帝送给他们的名字。
西胡人自己,比起“国家”,则更愿意用“民族”来称呼自己和同胞。
他们由一个个小的部落团结在一起,骑在马背上,共同寻找能够让族人们能
够生存下去的水草丰美之地。
他们共同扩张领土,抵御外敌,在一场场战争和厮杀中割下了许多敌人的脑袋,也赢得了属于自己的尊重。
一个麦色皮肤、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远处飞快纵马过来。
她甩了甩头上的汗水,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五官深邃英气。
她一下马,周围便有人和她打招呼。
“呼延真!”
被唤作呼延真的女人点了点头,大步走进最中间、最显眼的那顶大帐篷里。
羔羊皮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裸着上半身,胸前缠着绷带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壮,有着和呼延真相似的深邃五官。
只是有一道贯穿脸颊的伤痕,让男人本就凶狠的脸看起来更是吓人。
“呼延辽。”女人叫他的名字,问:“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
呼延辽睁开眼,看了一眼那女人。
“死不了,姐。”呼延辽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命大着呢。”
被那个只手遮天的掌印关在牢里走了一遭、给瘸腿的二皇子拴着链子当了许久的狗、又被狠狠在心窝子里扎了一刀。
就这样,他都能活下来,还能恰好找到一个善良的人、借着他的身份回到西胡。
可不就是命大吗?
他对呼延真道:“姐,把药粉给我拿过来。”
呼延真把一个瓷瓶递给呼延辽。
呼延辽撑着自己坐起身,解开身上的绷带。
就因为这几l下动作,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又撕裂流血,但呼延辽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抓起一把药粉洒在胸口上,还揉了两把、让药粉渗进去。
他疼的浑身发起抖来,却忍不住笑起来。
“谢鹤妙。”呼延辽嘟囔了一句,又突然低吼:“谢鹤妙!!”
呼延真看着弟弟骤然猩红的眼。
呼延辽回来的那天晚上,发着高烧告诉了她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她听到呼延辽说自己在山下徘徊了几l天,心口的腐肉都是他自己撕掉的时候,也理解了他对谢鹤妙的恨。
她问了呼延辽一个这几l天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要怎么做?”
呼延真抽出腰间弯刀,随手把玩着:“杀了他?抓了他折磨?”
“对,对对对。”呼延辽眼底的红色更浓了:“我要抓住他,折磨他,让他当我的女人,再杀了他。”
顿了顿,呼延辽又道:“不,不对。我不要他死,我要抓着他的手,让他再捅我一刀。姐,他笑着把那小刀戳进我心窝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爽么?”
那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的痛楚,在谢鹤妙的笑意下变成巨/大的快感,让呼延辽每每想起来,全身都忍不住发抖。
又安静了片刻,呼延辽突然再次改口。
“不,不不不。”呼延辽发抖起来:“我要去找他,我要把那老东西宰了,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