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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在风淋室里吹了好几遍,直吹得手脚冰凉,最后一道门进去同样是真空风淋。
她隔着厚厚的玻璃门看见青城带着口罩闭目睡着,两边都打着点滴,一边是输血,一边是抗排异。子衿轻手轻脚进去房间里满是医疗器具,旁边床头心跳仪上青城的心率高高低低起伏波动,子衿心头泛酸,眼一热似要落下泪来。这个男子,清润温柔,是她的世界里一抹洁白无瑕。
捂得严实的隔离服极为不方便,她伸手去触碰青城的指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感受不到肌肤的柔软和温度,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好几处针孔印记泛着青色。
青城醒来又睡去,他父母和哥哥已经来过一次,心脏处隐隐作痛,虽然不怎么疼,但是痒痒痛痛的让他在睡着的时候也不舒服。男子感受到有人抚摸他的手,一双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看到他睁开的眼,看到他眼底的光彩。程子衿嘴唇动了一下,低低唤他“青城。”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但是那吊着点滴的手抬起来示意子衿握住,直到把她的手抓住,青城嘴角才扯开笑意,他隔着呼吸机的唇角动了下,看口型像是同样在叫她“子衿。”
程子衿早已泪眼迷蒙,什么时候,他们要隔着这样多重的防护,她要触摸到他也变得这样困难。
青城看她这样用了点力道,手背上经脉突起,“……别哭,子衿。”他说得极为缓慢,似乎张口说话用了他全身的力气。
程子衿急急点头,轻拍着青城的手让他放松。男子看着她全身上下穿得跟企鹅似的,忽而咧嘴笑起来。
进去十五分钟就要出来,子衿走的时候心情是喜不自禁还是万千感慨,只是转过身去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在口罩下唇齿紧咬着,她真怕自己突然哭出来或者高兴得手舞足蹈。
青城住了三天的ICU就转到原先的医院病房里,他能坐在床上跟人说话玩笑,程子衿每日守在床前,有时候也推着他坐在轮椅在医院小花园里走几圈。
她由衷的感到快乐,青城,终于不再被病痛折磨,虽然一生都要服用抗排异药物。
“青城,痛不痛?”
她细声低低地问,他的伤口还没拆线,顾振轩每日夜里来看一次,帮忙他洗澡换衣,伤口是万不能进到水感染了,大家都极小心的照顾着。饭菜是医院特别做的,该吃什么,多少份量都是由心脏学泰斗开了专门的单子过来。
青城摇头,伤口长起来的时候痒痒的,挠又挠不到。他伸手抱过子衿,唇角凑在她耳朵边,“子衿,换了心的人没变心。”
此时南方五月中旬,正是歌中唱的‘五月的阳光洒下五月的风吹起,一切沸腾的感情,都将成为沉淀为清澈的空气。’这个时间,他们真的以为有好多未来可以花费,心情也飞扬到天边。
程子衿这些日子电话都给他们接烦了,京里那些同龄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打电话来问候,程子衿一次次回答说好,都好,很好,最后千篇一律叮嘱不要来看,可过了四、五天,他们就包了机,风风火火一大群人来了南方。
程子衿皱着眉头,屋里人实在多,青城坐在轮椅里被围在中间无从招架。
“好啦,好啦,你们人也看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子衿忙着赶人,这房间里人这么多,她怕青城气闷。
杨木立在一旁的身体颤动一下,眸光深深看她如此维护着青城,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程家小八程子墨和小九都来了,程子墨是有名的吊车尾,从来不自觉他后面还有个小九拖油瓶,果断的,华丽丽的把自己归类为最小的那个,所以打混赖皮是常有的事。
“七姐,你看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好歹也要招呼我们把南边好玩的好吃的都过一遍呀!”
子衿瞅他一眼,“不都说南方是振轩哥的地盘么,要吃要玩,跟振轩哥说去。”
程子墨被程子衿一句话挤到天边去,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振轩哥,还是免了吧!
大家二三十人哄笑开来,这些同龄的世家子当年被自家长辈撺掇到顾军长这来操练。这顾军长也真是叫顾军长,那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该怎么练就怎么练,把他们教育得服服帖帖,远远看到他背影都要立定敬礼。
青城也是笑,见着他们自然开心,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精神,“大家难得都来了,我让哥哥好好招待还不行吗?”
纪无双捂了程小八的嘴,“可别,我们打哪来回哪去……”
程子矜看他们这些人就没个正经,目光一转正好对上杨木看过来的眼,程子矜慌慌张张赶忙揪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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