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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俩正坐在一张桌子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神情似是相谈甚欢,司南不由恶意的想这俩会不会是在交流抢劫经验……
说起来有意思,这二人都曾对他下过手,可是每次司南都很好运的没吃半点亏……
司南正想转身背过去,千里却把目光投了过来,看见司南,“咦”了一声,那船匪也看了过来,二人脸上神色各异。
千里端一杯茶走过来,笑道:“这不是司南兄吗?”
司南微微警惕,本想拔剑防御,又想起自己不论是打是逃都不是人家对手,倒不如表现得大方一些,于是心里也坦然起来,虽说这俩位的死亡都和他有点关系,但是那也是他们理亏在先,咎由自取。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最坏的可能也不过就是挂掉一级而已。这么想着,司南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真挚诚恳起来:“原来是千里兄,好久不见,千里兄别来无恙!”说着还站起来抱了抱拳。
那千里好像没有半分不自然的神情,走过来先请司南坐下,然后自己很自觉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笑道:“前次是小弟怪迷心窍,还望司南兄不要介意。”
司南微微一笑,很适时地表达出了理解:“千里兄这是哪的话,若是有BOSS出现而无动于衷,那算什么玩游戏的人呢?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他面上友善,心里却在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千里唱的是哪一出戏,他倒要好好瞧瞧!
千里立即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举杯道:“那小弟便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
司南笑纳了他的敬茶,然后默默不语。不一会儿,他听见千里状似随意地问:“南兄在这里等人么?”称呼进一步升级为南兄,司南回忆起不久前泡泡小姑娘叫的“司南大哥”,觉得那个称呼虽然比较寒,但是毕竟真情实意不怀异心。
不过他这么一问,司南知道戏肉来了,为了继续套话,再加上他等小菜的事也没啥好隐瞒的,于是点头。
千里眼睛一亮,但是他很快掩饰起来,而一直装作漫不经心却刻意留神的司南并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变化。
“是在等那天的那位朋友吗?说起来那位朋友的功夫可真叫人佩服。”千里真心实意地赞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司南低下头不屑的撇撇嘴,心道原来是想拉拢随意,抬起头来,他用更诚恳地语调回答:“我是在等另一个朋友,随意他没上线。”名字告诉了也无妨,反正他们若是有心,费些功夫也问得出来,只是随意性子不羁,怕是没那么好拉拢。
当然,这也可能是千里想再次对他下手,但又顾忌随意,因此也像上回那样问个明白,其实司南大可回答他在等随意绝了千里动手的心思,但是他不屑如此狐假虎威,故而实话实说。
死便死了,又不是不能复活?怕他做甚?
千里微微一愣,神色变幻,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司南也不理睬他,端起普洱茶抿了一小口,浓红明亮的茶汤滑入口中,香气浓郁,回味悠长,司南满足的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八两银子真是没白花,茶的味道半点折扣也不打。
千里见司南这般模样,随口找话题问道:“司南兄对茶好像很有研究啊。”
司南微微一笑,道:“研究谈不上,只是知道得多一些,我叫的这壶茶名叫做普洱茶,乃是黑茶的一种,产自云南,初制毛茶分为春、夏、秋三个规格……对了,毛茶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知道啊,那我就简单概括一遍好了……”说是简单概括,可他却足足讲了十多分钟,快能赶上知识普及讲座了,讲累了便喝口茶润一下嗓子然后立即恢复火力,让千里直恨不得把桌上那壶茶给打翻在地上。
千里听得头痛欲裂,却不好打断司南的谈兴,也不能把这些话当耳边风略掉,只能继续忍受折磨,又听到司南继续说道:“……这个春茶呢,又分为春尖春中春尾三个等级,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三个等级是按什么分的?”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千里赶紧摇头说不知道,司南顿时喜道:“那我更要详细讲一讲了……”
千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煎熬了半个多小时,千里总算等司南讲完了普洱茶的相关知识,心道总算是结束了,正想借故告辞,怎料司南异常热情的拉着他,道:“今日我与千里兄一见如故,看千里兄听得如此入神,想来是茶道中人,我那朋友还没来,我便趁此机会和千里兄多说一些,其实普洱并非在下所好,在下最喜欢的乃是绿茶,青茶和白茶。说青茶可能千里兄不熟悉,其实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