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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件事,只能将自己沉进酒精之中。
“好,你爱喝,我就陪你喝!”她拉开啤酒拉环,一罐一罐地陪他喝。
蓝沙和秦天去当兵了,怕他们担心,她不能将关海的情况告诉他们,他现在根本是把头缩进壳里的缩头乌龟;孤立无援的情形下,她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想办法让他从乌龟壳中重见天日。
她红著眼眶,心疼他所经历的种种遭遇。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好心肠的人,得由他来承受这样不可饶恕的罪?
清晨醒来,他没有睡在沙发上,却是紧紧抱著她睡著大床上。
怎么会双双睡倒在床上?她没有印象,只记得她拉著他,想将他拉离酒瓶堆中。
两人都醉昏了,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看著他那原本该是短短的刺猬头,如今发丝已经遮住了眉眼;方正的脸上,青渍的胡渣,写满了日积月累的折磨。
最近这些日子,他狠狠地将她推开,让她感到心慌无措。想接近他,却也怕自己乱了分寸。她想要从前的他,她想要找回从前的日子,这就是爱情的真相吗?
爸妈的离异,让她长年关闭心扉,有意无意地全将爱情拒绝在门外,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爱情又该是怎么一种风貌?
她跟他日渐交浓的自然,让她不避讳跟他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也算是喜欢的一种吗?
这真是奇妙的感觉。当他对她2…&呵护备至的时候,她没想过之间所代表的意义;当他推拒她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爱上这样一个善良的男人。
怀抱著她柔软的身体,让他一整夜不再恶梦连连,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也很心虚。
早就下定决心,要将对她的爱意都藏回内心深处。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爱她?就算他力争上游、努力读书,他还是大烂人一个。
他连张眼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她的大眼正深深地在凝视著他,就如同往常的每—次。
他假装无意识地伸展,将她放离他的怀抱,然后一个转身,他背对著她侧躺著。
他无法忘记罗可欣的死,他无法赦免自己的罪,他更无法继续爱著他所深爱的非非。
关海又开始努力的用功念书。庞大的课业压力让他抛开罗可欣死亡所带来的阴影,暂时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如果出人头地是让世人对他这个恶人改观的唯一方法,他愿意试著去努力。不为自己,也要为辛苦一辈子的外婆。
自从他情不自禁地抱著杨馥非睡了一整晚之后,他再也没有沾过半滴酒。两人共处一室下,他很难保证自己酒后不会乱性;他不能误了她,她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对待。
少了她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他夜里还是常常作著恶梦;梦里,他恐慌地大呼大叫,惊醒后却只是汗湿淋漓,喉头干涸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总是痴痴地看著睡著的她,就这么任时间滴答地流逝,直到天光大白,他才能继续倒头入睡。
这夜,罗可欣穿著白色纱裙,走在微弱的光芒之下、对著他浅笑盈盈。他喊她,她翩翩转动裙摆,只是一迳的笑。
“可欣,你等我!”他喊得更用力更大声了,他想向前追跑,脚下却是千斤重,连一步都跑不动。
罗可欣身体慢慢往后飘去,像是乘著风一般,轻盈剔透中有著光辉的灵动。
“可欣,你别走!”他喊得愈大声,罗可欣似乎飘得愈远,几乎已经随著光圈飘到了白云之上。
有人摇晃他的手臂,似乎在阻止他的前进,他一直摇头,一直喊叫:
“可欣,别走!别走!”
“关海,关海,你醒醒呀。”杨馥非一手拿著面纸轻拭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手拍抚著他的肩膀。
这样的声音不柔不甜,却是温馨得让他很感动。
“关海,关海!”见他一直醒不过来,杨馥非干脆蹲跪在地上,双手环抱他的腰际,将侧脸紧紧地贴上他的心窝处。
“关海,你别怕,我在这,你要是跟可欣走了,那我怎么办?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呀。”她轻轻地说,有种很深的感伤。
他犹在梦境里挣扎,胸口的温度让他感到安心,不再紊乱,不再心慌。
她微微将头抬起四十五度角,看著他痛苦的嘴角不知在喃吟些什么。
自从可欣去世之后,她知道他睡得很不安稳,通常一夜辗转反侧;可是她无能为力,几度开口要他到大床上来睡,免得他庞大的身体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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