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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琼微笑道:“二叟纵有鬼计安排,也决不会在水牢中,还是咱们一块儿进去,见机行事,愚兄负责入牢救人,贤弟监视院内守卫,假如没有异动,咱们也乐意装傻,留着精力待突围时使用。”
说完,不待郝休再开口,举手在铁门上叩了三下。
片刻之后,门上小窗启开,褚老大独眼一张,见是桑琼,不禁诧道:“老郭,你又来了?”
桑琼耸肩一晒,沉声道:“快些开门,有好消息带给你啦!”
请老大略一怔愣,连忙拉开铁门,桑琼郝休双双抢了进去,随即反手掩门,落下门栓。
院子里除了褚老大,另有四名轮值守卫,都是金龙堂弟子,见了郝休和桑琼,纷纷躬身施礼。
褚老大闪着独眼望望两人,轻问道:“什么好消息呀?老郭!”
桑琼也故作神秘,低声道:“自然是跟阎王有关的消息。”
褚老大惊喜地道:“当真?”
桑琼道:“怎么不真!这儿不好谈话,走,咱俩个去牢里谈去。”语声微顿,又对郝休递了个眼色,道:“柳舵主请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褚老大是个粗人,只当桑琼真有什么喜讯消息,不好当众宣扬,忙不迭答应着,取锁匙打开铁栅。
桑琼及时低声又道:“别忘了,把地牢门的枢纽也打开……”
褚老大诧问道:“那是为啥……”
桑琼道:“现在别问,等一会你自然就明白了。”
褚老大果然没敢再问,拉动钮柄,启开铁栅,喜孜孜让桑琼先行,自己跟在后面。
进人铁栅门,褚老大实在憋不住,一面拾级而下,一面赔笑着问道:“老郭,现在可以说了吧?赵麻子他怎么样厂?”
桑琼微笑答道:“死了。”
褚老大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会死的?是得了绞肠痧?黑癫疯?”
桑琼笑道:“都不对,老实告诉你吧,是我把他宰了。”
褚老大一惊却步,骇然道:“老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上面问起来,这份罪名谁来担待?”
桑琼微微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臂,说道:“瞧你这胆量,成天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听见杀了赵如虎,就吓成这样了?”
褚老大道:“俺不是吓,俺是替你担心,万一上面追查起来,你拿什么话对答?”
桑琼笑道:‘那还不容易么,我就说是你想顶他的缺,要是不杀他,你升不上去……”
褚老大倒抽一口冷气,叫道:“‘俺的亲爹,你可坑苦俺了!”
桑琼含笑问道:“褚老大,你猜堂主知道这件事,他怎么说的?”
褚老大惶恐地道:“怎么说?”
桑琼脸上笑容一敛,道:“堂主吩咐;褚老大穷凶极恶,凌虐人犯,罪不可赦,即着郭柳二位舵主,将其就地正法……”
褚老大猛地一震,沉声道:“这话当真?”
桑琼道:“怎么不真,我跟柳舵主就是奉命来行刑的,褚老大,你平时暴虐残忍,死有余辜,本当寸磔处死,念在咱们交情 不错,我只让你一掌毙命……”
话犹未毕,褚老大突然暴吼一声,便欲挣逃。
桑琼冷冷一笑,五指疾收猛带,飞出一掌,挟背劈了过去。
可是,他却百密一疏,低估了褚老大一身功力,指掌交施之 下,忽觉真力触处,如遇铁石,敢情这凶汉竟然练的一身刀剑不 人的“铁布衫”重子功。
那一掌,仅将褚老大劈得闷哼了一声,却被他夺力一挣,脱 出掌握,抹头向牢外逃去。
桑琼大感意外,怔了怔,急忙探臂撤剑,一式“神龙展尾”, 反手扫出。
剑锋飞过“铮”地一声,正中褚老大的足踝,虽然没有伤了 他,竟将他砸得脚下一虚,翻身从石级顶端直摔下去,“扑通” 跌进污水之中。
也是褚老大作恶多端,命该遭报,登时被那腥臭污水,迷住了唯一独眼,挣扎站起来,眼中似乱针扎刺,业已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了。
但此獠委实凶悍,仍然双臂抡动,摸索着爬登水边石台,又被他拾得一条粗铁链,挥舞着乱冲乱打!
桑琼空有长剑在手,怎奈褚老大浑身坚逾铁石.一连砍中十多剑,非但未能伤他,剑锋倒卷缺不堪使用了。
正在无计可施,郝休也手提长剑奔了进来,睹状惊道:“大哥,怎么还没得手?”
桑琼苦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