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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息,让魏、吴两国先去相争,反正谁要征讨蜀国,都得顾念一下千里迢迢,山高水险的。”
列龙川叹道:“你是纸上谈兵,说得轻巧,不过诸葛先生心中再有大沟壑,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可惜,辅佐非人,任他鞠躬尽瘁,那刘禅还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可惜,可惜,白白费劲了一生心血。”
列云枫笑道:“爹爹也不用为他扼腕,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诸葛就是有旷世之才,让他另投明主去辅佐曹操,他的下场也未必好过杨修。”
列龙川道:“杨修恃才傲物,终非国之栋梁,真正才华横溢者,要韬光养晦,大智若愚,若锋芒毕露了,必受摧折。诸葛之才,强过杨修数倍,可他不招帝王猜忌,不惹臣工排挤,可见是个大才,你反而嘲笑刻薄人家,只怕连杨修都不如。”他的口气带着教训的意思。
列云枫微微的低头,想起来父亲问他孟子一书时,就是怪他太过随行,惹人嫌隙,他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对付孟而修那样的人,焉能温文尔雅?要不认真激怒了那只老狐狸,有怎么能让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不过父亲的用意总是关心他,他也不辩解,只是点头,口中应承着。
列龙川笑道:“我说这话,你口中不说,心里也是不服气的。那么,每次皇上责你,多是太后授意,太后用心良苦,你可知道?”
他们说话间,饮下了好几杯酒,列云枫虽然未醉,却有了几分酒意了,只觉得眩然昏然,有些说话冲动,坐是坐不住了,就站了起来,走到列龙川的身边,靠着书案上,笑道:“不用爹爹提醒,我不会笨到去埋怨太后多事,太后金尊玉贵、深居简出,不便召见外臣,每次还不都是为了我行事任性,不守规矩才着恼的?太后的本意不过是想让枫儿受些磨砺雕琢,日后可以立于庙堂,做个贤臣。”
列龙川点头叹道:“太后一心一意想调教你,指望你能辅佐当今圣上,成为肱股之臣,可恨你这个孽障心知肚明,却是个不受教的。”
列云枫听父亲这几句话大有深意,好像父亲也不太赞同太后的意思,因为父亲一直不希望他入仕,列云枫也不喜欢当什么官,守那些规矩,看那些龌龊。
列龙川手中端着酒杯,淡淡地道:“枫儿,你觉得祁悉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祁悉是春秋时代晋国的中军尉,告老之时,晋襄王问祁奚,他告老后;谁能够顶替?祁奚就推举他的仇人解狐,后来解狐死去后,晋襄王又问祁奚,现在谁可以胜任此职,祁悉他又推举自己的儿子祁午坐了这个位子。
列云枫道:“这个祁悉也够稀奇的,举贤外不避仇,内不避亲,几百年才能出这么一个?这样的胸襟,该是心地无私惟理而已的极至了。”
列龙川看着列云枫,意味深长地道:“这样的人,还真是几百年才出一个,不过,我们王府就有幸出了这么一个!”
列云枫大惊,酒也醒了一半儿了,他此时隐隐感觉到父亲已经是什么都知道了,就是等着自己坦白呢。不然明天就要进宫去叩谢太后皇上,今天晚上哪里还有闲心喝酒?
列龙川大笑:“情断前尘半世休,缘尽何须梦淹留?临风浊酒清月夜,与尔同消万古愁。”他抛了酒杯,举壶倾倒,仰着头,那酒泻如线,转眼间,一壶酒入腹,列龙川也微微地有些醉意了,以手拍案“枫儿,拿酒来!”
列云枫没有动,试探地道:“爹爹是见过齐明德了?”
列龙川哼了一声:“不是我去见他,是他奉旨来见我的,奉了皇上的口旨,把你做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皇上还说,他已经罚过你了,替你在我跟前求个情。”
列云枫又羞愧又不安,原来父亲是都知道了的,自己却事事都有些藏掖,本来是想避重就轻,转移视线,可是现在却弄巧成拙,父亲该是很伤心失望才是。既然父亲知道了,也该知道自己拜了澹台玄为师,该知道澹台玄就在王府里边,不然也不会好端端地扯出祁悉来。
列云枫又着急,又惶然,低着头,站在哪里不动。他觉得父亲一定会大动肝火,把他掀翻在书案上,痛加捶笞。
列龙川叹了口气:“傻孩子,你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思要是心中没有羁绊,还能等这么多年?”
列云枫心中是有准备的,父亲既然知道了这些事,自然也知道自己拜了澹台玄为师了,也该知道澹台玄现在就住在家里边。父亲要是生气发火,也是正常的,比较父亲和秦思思的分手,与澹台玄有些关系。虽然父亲没有说,可是列云枫从秦思思哪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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