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1/4 页)
旧。
也许微笑,只是一种习惯,它并不代表笑着的人感知到了快乐和愉悦。或者,那和胭脂水粉一般,铅华掩饰的是岁月,微笑掩饰的是寂寞和伤痛。
难得在澹台梦的眼中看到忧伤,这才是澹台梦内心里边常常会浮动的念头,这个时候的澹台梦,没有任何的伪装,那抹笑容,不过是日久天长的习惯而已,列云枫心中虽然有些感伤和微疼,但是脸上却笑道:“云海下边,还不是乱石荒草,如果你不确定能跳到天上去变成奔月的嫦娥,还不如老老实实死在地下,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你折腾到最后还不是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本是有些怅然,但是列云枫的话还是让澹台梦展颜一笑:“我就知道你,人家要想上吊的话,你一定会帮着找绳子。”
列云枫也笑道:“大家彼此,如果我找到绳子,你该寻着哪棵歪脖树结实了。”
澹台梦道:“这么说,我们该是沆瀣一气的知己了?”
列云枫道:“你别用沆瀣一气糟蹋知己了,要是说一丘之貉还差不多。”
两人说笑着,从山巅慢慢下来,天色渐明,晨曦初透,虽然彼此心中都有着重重忧虑,不过山风习习,花香馥馥,相伴而行,也感觉到一丝惬意。
走到山腰的时候,列云枫忽然拽了澹台梦一下,两个人都伏下身子,蹲到青草丛中,澹台梦刚想嘲笑列云枫警觉如狗,却发现对面不远处的草丛中,也坐着两个人,面对面盘膝而坐,四掌相对,正是澹台玄和秦思思。
列云枫的手还拉着澹台梦的手,仿佛在一瞬间,澹台梦的手,一团冰一般,柔滑寒凉。
列云枫用力握了下澹台梦的手,只见澹台玄闷哼了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秦思思忙撤掌,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到处一颗药丸给他服下,口中轻轻地叹息:“别勉强了,这样下去,只怕你会伤到元气,万一内功耗损,功力会全失的。”
两个人站了起来,列云枫把身子伏得更低,很怕他们发现,屏息静气,好在离得不远不近,他和澹台梦又处在下风头,澹台玄和秦思思的说话断断续续飘来,凝神细听,基本能听得清楚。
澹台玄摇了摇头:“如果不能成功,我就是要这身独步天下的武功又有什么用?这身功夫,从来就没有带给我任何的快乐,只是背负,只是枷锁,有情而不能相聚,无缘而强自结缡,要对得起江湖道义,要对得起师门深恩,到头来伤害的是我最在乎的人,对不起的都是我最不能伤害的人。”
秦思思安慰道:“人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其实在世间的人,谁不都是有各种牵绊吗?年轻的时候,我们海誓山盟,可到了最后,还不是让你师父那个老顽固棒打鸳鸯?你背着个移情别恋的名字,让我恨了那么久,结果当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以后,罗敷有夫,使君有妇,见了面又怎么样?还不是徒增伤感?只是可惜,你这份苦心,还是感动不了她,她也够恨狠,决绝而去,你还落得个不忠不义的名声。”说到她的时候,秦思思神色复杂,没有太深的憎恨,但是极为伤感。
澹台玄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也不怪她,如果她真的无动于衷,又怎么会悄然离去?”
秦思思摇头苦笑了一下:“她是走了,可是走的太晚了,如果最终居然是离你而去,当初就不该来。这些年,你也没去看看她?”
澹台玄皱着眉头,:“她要自己走出自己的囚牢,别人能帮上什么?”
秦思思冷笑了一声:“你不是别人。”
澹台玄不置可否:“昨天晚上,我看到枫儿和梦儿出去了。”
提到了列云枫,秦思思的眼中才有了笑容,那是一种掩饰不了的笑容:“枫儿是个心地纯良的孩子,只是活得太累了,我看你们倒是很像,一样的让人羡慕,一样的身不由己,看着让人心疼。”
澹台玄也微微地笑道:“那孩子,一颗心不知道要想多少事,说实话,思思,可惜他是小王爷,不然我一定要把玄天宗的掌门之位传给他,如果他做了掌门,再历练历练,咱们玄天宗一定能发扬光大,傲视群雄。”
秦思思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孩子,不过你逼他那么紧干什么?他的武功够防身就行了,他没认你这个师父的时候,不也活得逍遥自在,你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到?”
提到前事,澹台玄也不由一笑:“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怜的时候还真可怜,总是让人很容易就忘记了戒备。”
秦思思笑眯眯地:“我家枫儿是骗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