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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正坐垂目,十指纤纤,在那古筝琴弦上,如行云流水一般弹奏着。他身边站着的红衣少年闭目仰首,似乎也沉醉在所奏此曲人的感情之中。人,景,音,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让我刚刚狂燥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主子。”落雁感觉到有人,却没想到会看见我。
“叩见皇上。”少年见是我,停止了琴声,走到我面前跪拜了下来。
“起来吧,不用那么紧张。朕只是偶尔经过,听到这美妙的琴声就过来了。”没想到琴声是从水瓶宫传出来的。
“你,你是龙梦云吧?”我记得好像是这个名字。
“是。”龙梦云仍垂眉低首。
“你的琴弹的真好,虽然技艺手法有待加强,但琴声里包含的感情朕却听出来了。你有什么心事吗?”龙梦云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蓦地抬头,张大一双眼睛看着我。
“皇上……”
“别叫朕皇上了,你现在是朕唯一的亲人,不是吗?要真论起来,你就叫朕一声‘皇姨’吧。”这辈分应该没错吧?想想自己真可怜,明明才比龙梦云大那么几岁,就成了做阿姨的人了。
“皇……皇姨。”龙梦云羞涩的叫了我一声。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让人感觉酥酥的。
“梦云。”龙梦云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脸唰的红的。
“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只管告诉皇姨就是了,听你的琴声你好像在思念着什么人,是家人吗?”不知道那两位公主还有没有留下人啊?
“不,不是的。”龙梦云着急的辩解。“母亲的事我也知道是罪有应得的,家里的人卖的卖,死的死,如果不是因为我乃皇室唯一之后,只怕在宫里也是留不下的。”小小年纪的他,没想到早已经把事情看透了。
“那你?”为什么琴音如此寂寞彷徨?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我,我……”刚刚还说话流利的人,这会儿又成结巴了。
“皇子是一直在等主子来。”边上的落雁实在看不下去,直接说出了口。
他陪在龙梦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皇子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自从有谣言说,进入12宫就可以得到主子宠幸,就天天都可以看到皇子独自站在窗外,遥望着宫门,有时候也会问他:“落雁,皇上为什么还不来?我是最早进入12宫的不是吗?”
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主子连影子都没有露过。又听说皇上不好男色,讨厌男人,皇子的思念和痛苦也就越来越重。扪心自问,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也和皇子一样,天天在等天天在盼,只因他们从第一眼起就爱上了同一样女人。
“等朕?有事吗?”一句话拉回了落雁的思绪,可听到主子这么说,又张着一双单纯的眼睛望着自己,落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迟钝的女人了。
“主子,皇子是在等您招寝。”一向稳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话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觉得心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再看龙梦云脸红的都快像番茄,头低的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什么!!!落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可能是因为我太吃惊,声音喊的很大,落雁和龙梦云‘呯’的一下跪在了硬梆梆的地上。
“皇上请息怒,落雁是无心的,他都是为了我,请皇上饶了落雁。”龙梦云说着就要磕头。
“起来起来,谁说朕要罚落雁了。朕只是有点吃惊。”能不吃惊吗?龙梦云爱上了他的阿姨耶,虽说我这个是冒牌的,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不知道啊?不是说这女尊国的男人都保守含蓄吗?怎么会有乱伦的这种事情出现?
两人见我的确不像是在发火,就乖乖的站了起来。刚才因为跪的猛,膝盖应该要淤肿了。
“梦云啊,这个……那个……”我要怎么说呢?
“梦云,你还小……”
“梦云已经13岁,成年了。可以……可以成亲生……生子了。”龙梦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可又着急的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爱她,没有理由的,只是单纯的想和她在一起。
“梦,梦云,朕是你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皇姨,你和朕是血缘至亲,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和落雁他们不同。”我说的尽量婉转。
“皇姨,为保皇室正统,祖上早就有过近亲通婚的先例,为什么梦云不可以呢?”龙梦云张着无辜的双眼问我。
“啊?!”这次当机的换成是我了。
“朕,朕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落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