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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当真是蛇蝎心肠啊!”一时感慨,苏维祯也觉得有些怒上心头的意思。
听见苏维祯亲自开口指责发难,淳素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你倒是再也不替你的王君主子说好话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要见识的事,恐怕不止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了。”苏维祯的话语倒是有了几丝自嘲的意思。
“下个月相国寺有一场法会,我可能有些抽不开身陪你了。以前慈光寺里的法会不过一日便可完成,这相国寺里的法会却要足足三日。需要筹备的事务太多,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与你相会了。”淳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复而道,“维祯,师母曾经嘱托过你。凡事皆要沉住气,三思而后行,万不可一时冲动。你方才的一番言论,若是传出去,难保不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闻言,苏维祯只是淡淡笑道,“我这条命,十二年前就应该走到头了,不是吗?自从被我的嫡亲皇姐趁乱丢弃之后,褚宛翕……就已经死了。”
☆、正文 第4章 雨夜迷乱
“下个月,陛下要挑选各府善于骑射的高手,随驾秋狩。本君已然将你与珠翠的名字报给了帝君,这月你且好生准备一番。”提笔写着奏疏,伏灵均并未将眸子挪向苏维祯。
苏维祯的指尖紧扣着佩剑,默然垂下头,且开了口,“蒙王君错爱,小的骑射拙劣,不便于人前丢人现眼。若是冒昧惹得陛下不悦,小的担待不起。”
听闻此语,伏灵均不经意间松开了笔。只见那笔锋倒去,将写了一半的奏疏染得尽是墨迹,一片狼藉。
本以为伏灵均要发怒,苏维祯已然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奈何屋里只是沉寂了片刻,便传来了伏灵均温和的声音,“维祯,你怀疑是本君杀了忱儿?”
“属下不敢!”苏维祯躬身抱拳道。
屏息间,伏灵均重新扶起了笔,唤汝幽新取来一张纸,复而继续书写,“一个伺人的性命,足以让你记恨本君,是这样吗?”
“属下只是不解,主子何必与一个弱男子为难。忱儿有何错,劳烦主子如此费心!”苏维祯的话一出口,便开始懊恼了起来。
正如淳素所说,自己当真沉不住气。身为一个探子,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妥。倘若引起对方察觉,潜伏进王府的这五年当真功亏一篑了。
伏灵均专注地写着奏疏,沉默了片刻,这才答道,“他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错的人是本君。本君现在还有事务要处理,你且退下罢!”
见他已然不悦,担心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苏维祯只有躬身见礼道,“王君息怒,属下告退。”
待苏维祯离开书房,伏灵均随手便将奏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汝幽在旁看得触目惊心,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奏疏,便躬身上前劝解道,“主子息怒,请息怒!”
“不过是死了一个伺人,她竟连本君也敢顶撞。这些年,她依仗着本君待她不薄,倒是越发难以管教了。”重新接过奏疏,伏灵均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似是平复了情绪。
“您若是心间不欢喜,大可降罪于她,何苦气大伤身?”汝幽蹙眉道,“苏维祯,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苏维祯,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这一句话,让伏灵均一时间竟感到有些茫然无措。是啊,她与自己毫无瓜葛,不过是自己身边的寻常侍卫罢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冥冥之中竟然会这样在意她的感受?
收起这些荒谬可笑的想法,伏灵均从抽屉中取出一封密函,便推到了汝幽面前,“近来让霍大人密切留意柴家人,尤其是柴家的大小姐。她与驸马实在走得太近,无法不让本君怀疑。为防微杜渐,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罢!”
“主子您是怀疑……您是驸马的夫君,且帝君主子乃是驸马同母的兄长。倘若当真……陛下自会保住驸马一命……您又何必如此担忧呢?”汝幽将密函仔细地收入怀中。
冷笑了一声,伏灵均淡然地端起了茶盏,“本君担心的不是谭静嘉的性命,而是整个大齐朝堂的风气。科场舞弊,本就在大齐是重罪。朝廷选用官员,乃关系国家命脉,不容儿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纵然是本君的妻子,本君也绝不包容其败坏朝堂用人风气。”
“主子英明,倒是小的目光粗鄙,惹主子笑话。有主子您如此守护,大齐江山必然千秋万代,国运昌盛!”汝幽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抿了一小口茶,伏灵均面上的笑意倒是减了三分,“只要本君的把持,大齐当真可以千秋万代吗?那个凤椅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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