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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却漫不经意的一笑,说道:“一个人人生百年,名师难遇,知己亦是难求,所惜的只有一条命,无法谢师酬友,两者皆顾而已。”
林惠珠听他口口声声欲以一命酬报知已,似乎已有必死之心,不禁大急,流着泪道:
“你说知己难求,莫非你今世就只有一个柳媚,可以算得知己二字,我万里迢迢跟随你到这里,连个知心知己的朋友也算不得?”
秦玉突然高声大笑,探臂揽住林惠珠的纤腰,道:“你和我命途同艰,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更不是知己两个字所能概括,我纵有一百条性命,也难酬答你呵护之情于万一,但是这种情谊,只能存在心中,如果用言语说出来,也就不觉珍贵了,对不对?”
林惠珠这才芳心稍慰,妩媚地一扭身躯,道:“但是,为了我,不许你动不动就拿性命去酬谢人家,我要你答应我!”
秦玉笑道:“谁说我要拿命去谢人家?小珠,咱们现在别谈这些,时已不早,也该动身了,你说咱们该先去哪里呢?”
林惠珠眼珠一转,也含笑道:“自然先往陇中,寻找陇中双魔,夺回摄魂令旗!”
秦玉想了想,道:“但陇中双魔早已分头赶来九峰山,达摩真经未能到手,必然仍未回转陇中,却到哪里去找他们?”
林惠珠忽然拍掌叫道:“对!他们必然去了秦岭,咱们快去……”但她说至此处,陡然记起自己曾将真经被柏元庆和一个姓秦的小孩夺去一节,向空空大师等人说过,目下各方高手,想必全部奔了秦岭,如果秦玉和自己再去,难免不和空空大师等人碰面,她不愿让秦玉再见柳媚或柳媚师门人物,但可惜话已出口,已无法收回,是以才说得一半,便急急住了口。
秦玉一心只要寻找柳媚,但他也知道柳媚下落不明,难以寻觅,如果能往秦岭,遇上空空大师,固然不一定能得到柳媚下落,至少可将自己师父赶往天目山寻仇的消息,早些向他们透露,也让他们可以早作推备。林惠珠没有说完,他当即笑着接道:“陇中和秦岭,原在咫尺之间,我们这就动身赶去吧!”
林惠珠无奈,也只得默然随着他同往秦岭。两人连夜出山,行得甚是迅速,天明已经绕出太行山区.寻了个小镇,饱餐饮食,又各购了坐骑,直趋西南。
这一路上,秦玉只恨马儿太慢,他心知师父“干尸魔君”倘在天目山扑空,八成会立刻掉头也趋陇中一带,自己如不能及早将情况飞告空空大师,他们势必非吃大亏不可,因此奋力策马狂奔,只恨不能插翅飞到秦岭。
然而,马匹终究是血肉之躯,当不得秦玉极力抽打,未出晋境,行至中条山附近,秦玉那匹坐马竟活活被他累得倒毙在路上,林惠珠这一匹亦已筋疲力竭,眼看活不了太久。
这时候,二人正行在山麓旷野,前后并无一处镇甸,四月春末,山中落叶纷纷,道旁长草没径,秦玉左右望了望,不由焦急地说:“这四处无法再寻到坐骑,你这马眼看不行,也无法乘得两人,这可怎么办好呢?”
林惠珠一直注视他那种促迫的神情,知他不能忘情于柳媚,暗地正自伤感,闻言淡淡一笑,说道:“这还不简单?我把马匹让给你骑着赶路,能在前面寻得个镇甸,那时再换购坐骑不迟。”
秦玉道:“你自己呢?”
林惠珠笑道:“反正我没有急事,缓缓走着,也就行了。”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一叹,又道:“唉!可惜这匹马已经负不起两人,要不然,咱们还像到榆次县买马以前那样,挤虽挤一些,倒真使人怀念难忘。”
她故意提起从前和秦玉一骑双跨的往事,试探他听后有何反应,所以,说完之后,偷偷斜睨了他一眼。
秦玉心里微微一动,但随即着急地说:“现在这样吧,你缓缓骑马跟来,我紧赶一程,先到前面找地方备办坐骑……”说着,他又突然住口,倾神静听一会,面有喜色地道:“再巧不过,有人骑马来了,咱们说不得,做一次拦路劈径的土匪,借他的坐骑一用。”
林惠珠正磋叹秦玉未能全心注意自己言外之意,突听他说有人骑马驰来,连忙也倾神静听,果然,一阵轻微的蹄声隐约可闻,大约是一匹快马,正向这儿疾驰。她一拧娇躯,落下马来,将马儿置在草丛中休息,二人分左右隐在草后专等来人。
过了半盏茶工夫,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不久,一骑马如飞而至,秦玉由草间偷窥那马上之人,不由“咦”的出声,敢情那马上坐着的,竟是“阎王帖子”左宾。
显而易见的,左宾必有急事,伏腰催马,竟没听见秦玉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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