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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脑震荡的？”阿朗有点下不了手。

脑震荡？不懂。秦可瑄随便挥挥手，“死不了，别啰嗦，快点动手。”

阿朗闭眼捏紧瓶子就砸到殷旭东的脑袋上，秦可瑄伸手拦下，惊愕地看着他，“我让你浇醒他，不是让你砸他。”

“诶？你意思不是让我用瓶子叫醒他吗？”

秦可瑄无奈地拿过瓶子，拧开瓶盖将水浇到殷旭东的脸上，阿朗才明白是“浇”不是“叫”，尴尬地挠挠头。突然被冰冷的水浇到脸上，刺激得殷旭东顿醒过来，有些水顺着他的鼻孔流入鼻腔里，他立即坐起来难受地呛着。

“冷静下来了？”秦可瑄悠悠问道。

“嗯？哦。”殷旭东撩起衣摆擦着湿漉漉的脸。

“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说卢宛然她、她、她……”

秦可瑄直截了当地回道：“跟学生有染，哦，对了，你现在坐的地方就是他们俩滚在一块的地方。”

殷旭东立即脸色红黄蓝绿变幻个不停，不自在地站起来走到秦可瑄身边站着，喃喃说：“我不信，她说她没有……”

“你意思是我说谎？”秦可瑄难得皱起双眉，“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女人？”

“……你，可是，我、我觉得卢静不会骗我。”

秦可瑄沉吟一会，突然开口说：“你去撒泡尿。”

“哈？”殷旭东二丈摸不着头脑，他没有尿急啊。

“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殷旭东的脸色马上变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而一直逗留在一旁的阿朗则喷笑不已，被殷旭东恶狠狠地瞪着，赶紧捂上嘴偷偷暗笑。

殷旭东抽搐着嘴角，说：“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有点那个啥，虽然我们没有正式交往，但我从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卢宛然，她不会在乎的……”

“让你去撒泡尿，这话是她说的，跟那个男生行苟且之事时说的。”秦可瑄抬起眼眸望向殷旭东，“我当时就坐在旁边那棵树上，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我只管你这一次，你想继续闹下去让学校开除那是你的选择。我还要去上课，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她说完就走了。

阿朗靠到沉默的殷旭东身上，揽着他的肩膀劝道：“东子，我看得出来你妹没有骗你，至于卢宛然那个女人，哥们我一直都不赞同你和她好，你也该醒醒了，你不要为了那种女人伤了关心你帮你的妹妹的心。”

殷旭东脑海中一片混乱，听着阿朗的劝告，扒了扒还滴着水的头发，胡乱地点点头也走了。

放学后，秦可瑄从教室里出来，没想到殷旭东会等在门口，她斜睨他一眼，脚步不停顿一下继续向前走，她还得赶着回到军营集训。

殷旭东摸摸鼻子跟上去，开口问：“瑄瑄你是不是真的加入特种部队了？我听秦叔叔说你不住宿了，要在部队里过夜。”

因为秦可瑄还未成年，很多手续必须由秦树华来签字，而且秦可瑄发生过一次离家出走，被要求住在军营里正中他的下怀，由着军人来看着这个不受管教的女儿，比什么都让他放心，所以他很爽快地一挥笔就签好所有的合同。

“你等我就是要跟我说你已经知道的事？”

“嗯……不是……瑄瑄，对不起……”殷旭东憋得脸通红通红的，让秦可瑄看着极为难受，这不能怪她，毕竟她没怎么接触过满脸青春痘的人。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你相信我的话，而且这个完全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殷旭东急了：“瑄瑄，你生气了对不？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不然以你的个性是不会管这件事的，是我太笨才会被人蒙蔽了双眼，我保证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知道秦可瑄只是外表看着冷漠而已，不然她不会管秦鹏程被绑架的事，更不会在他就要被人用刀砍到的时候救他一把。

秦可瑄深呼一口气，“我再重申一次，我、没有、生气。”经过厮杀同伴从训练场走出来当上杀手的人，哪还有那么多的情绪？生气能助你活下去吗？他们杀手已经习惯在被人惹气之前就掐断对方的喉咙，人都死了，自然什么气都没有了。

“真的？”殷旭东疑问。

“嗯。”

殷旭东纠结的脸总算舒缓下来了，笑眯眯地继续跟着，“那就好，那就好。”

“你还打算继续跟着？”秦可瑄挑眉。

殷旭东蹭到她的身边，谄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