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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天大的錯,要跪一整夜的香,又來師父面前跪?
看看她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還跪什麼跪!
權知歲在師父身邊長大,相當於師父的女兒,也相當於他們這群師兄弟的親妹妹。
她從小調皮搗蛋沒心沒肺,在愛里成長,犯錯是常事,有人兜著。
什麼時候這樣過?
資令都快心疼壞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大事上不顧禮數,無視了師父和大師兄,硬生生違抗著要將權知歲拉起來。
不過他沒拉動。
資令從小身體弱,權知歲比他力氣大多了。
他又氣又急,在原地直跳腳!
終於。
范師留睜開眼,問:「今後有什麼打算?」
權知歲搖頭,很迷茫:「不知道。」
范師留挑了下眉:「考上了哪所大學?」
權知歲:「鄖陽大學。」
范師留笑了下:「世界這麼大,幹嘛要兜兜轉轉的待在鄖陽這一小塊地方呢?」
權知歲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浸濕了衣領:「師父,我想家。」
她拼了命的想飛回來!
資令又開始跺腳,心疼的啊!
資隱抬眼看來,眼底也閃過了心疼,但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孩子的成長,要她自己去經歷。
范師留笑著問:「新武館,你來當館長?」
權知歲一下子就精神了:「真的嗎?!」
范師留好笑道:「你花錢造的,你不想當啊?」
權知歲狂點頭:「我要當!」
范師留起身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道:「出去玩吧!」
權知歲疑惑的問:「師父,你不打我?」
范師留還是笑:「打什麼,你都幾歲了。」
權知歲:「可是……」
范師留:「怎麼,出去玩還要問師父要零花錢啊?」
權知歲:「啊?」
范師留開始笑:「以前家裡窮,只能讓你在山上瞎玩,現在你不缺錢不缺時間,世界這麼大,你這潑猴還不得敞開了玩?」
權知歲:「啊……」
范師留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不是喜歡玩嗎?高山冰川,深海遺蹟,中外古今,文化碰撞,世界這麼大,有那麼多好玩的,去玩,去享受屬於你自己的人生!」
權知歲眼睛亮了亮,突然就通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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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的航線要提前24小時申請,來不及,也等不了。
魏時序一個保鏢都沒帶,拿著手機和身份證就走了,他買了梁溪到鄖陽的高鐵票,走得急沒買到直達,要轉站和繞路,總耗時十個小時。
抵達武當山站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天還沒黑。
魏時序兩天一夜沒合眼,水也沒喝一口,出站就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武館。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回不需要爬山,可以直達武館門口。
司機在跟他聊:「你要去的那家武館是范師留開的,他有個徒弟發達了,給修了路,把整條後山的路都修了,現在上山也可以開車進去。」
魏時序恍惚了一下,這個發達的徒弟不用問也知道是資年。
司機感慨萬千的說道:「他那徒弟不僅修了路,還新造了一個更大的武館,就在舊武館旁邊,舊武館也沒拆,跟旁邊的那個老道觀一起修繕了。」
魏時序微微笑了一下,是她的風格,她念舊。
念舊的人……
也專情。
修了路上山就方便多了,沒多久就抵達武館門口。
魏時序付了錢,下車。
他看到了兩家武館,旁邊那家新的可真是恢宏大氣,這麼快就造好了,學員們都已經搬遷。
舊址的牆壁終於得以修繕,中式的古建築粉牆瓦黛,雖然修繕但保留了歷史的年代感,充滿韻味。
魏時序站在門口,沒有第一時間敲門。
就在這家舊武館的後院。
她與他徹夜長談……
權知歲……
這時,吱呀!
舊武館的門從裡面打開,資令踏步走出來,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魏時序。
「唉?你怎麼來了?」資令精神不錯,熱情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