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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累了,這個城市讓她好累。
仇恨,敵意,惡毒。
從山裡出來後,她見識到了無數的陰暗面。
短短兩年,她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永遠寫不完的作業,刷不完的難題,城市裡爆炸的信息量,以及人際交往的爾虞我詐。
每一樣都快把她壓垮!
她只是一個山裡的小猴子,她沒有那麼聰明,她接收信息的速度不快,只能一刻不停的狂奔。
身後像有洪水猛獸,在瘋狂的追逐、撕咬。
讓她的靈魂疲憊不堪!
魏時序大步走進來,用力拉起她的手:「權知歲,你帶著我。」
權知歲:「……」
魏時序想了想,道:「在梁溪你想幾點一個人出去都行,但出了梁溪,不行。」
權知歲再次皺起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魏時序又強調了一遍:「去鄖陽,你必須跟我一起。」
權知歲與之對視:「魏時序,我不是你養的狗,出門需要栓繩。」
魏時序臉色變了:「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權知歲掰開他的手:「你這樣會讓我很窒息,我沒有自由嗎?」
「窒息?!」魏時序詫異,他看著自己被她輕而易舉掰開的手指,「我想做的事等了兩年了,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你一定要逼我?」
權知歲退後了一步,驚訝的看著他。
魏時序單手掀起自己的黑色t恤,一把脫下,扔在旁邊沙發。
露出精緻誘人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膚,好看的鎖骨,練到一塊塊如同雕塑般的腹肌。
他的雙臂線條有力,不輸於練家子。
權知歲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十歲會遭遇那些事,他的身體真的是一樣藝術品。
那枚金紅色的山鬼花錢刺眼,盪在他的胸口。
但他的眼神,像是一頭狼在狩獵,盯著獵物露出了殘暴和冷血。
權知歲沒有害怕,只是冷漠的命令:「穿回去。」
魏時序再次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權知歲!」
權知歲掃了眼自己的手腕,問:「魏時序,原來我是獵物,梁溪是你為我布下的牢籠?」
魏時序瞳孔收縮了一下。
權知歲又一次伸手,用力的,掰開了他。
她道:「我以前就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了,現在終於明白奇怪的點在哪,我來到梁溪,到了左家。」
「一開始,左家是我的牢籠,好不容易跳出來,卻住進了魏家。」
「我以為魏家是牢籠,現在發現不是。」
「這個牢籠,是整個梁溪。」
「你的統治地域。」
說完,她抬起頭,目光帶上了疏離:「對嗎?精緻豪華又巨大的牢籠。」
魏時序頓住,良久後問:「你非要一個人去?」
權知歲深吸一口氣,點頭:「我真的,很想一個人靜一靜。」
魏時序咬了咬牙,套上衣服,然後面色陰沉的走出去,『啪嗒』一聲,將房門反鎖。
房門關上前,他道:「我不讓,你就在這裡靜。」
權知歲看著鎖上的房門,看著空無一人又豪華的房間。
環視一圈後,她看向旁邊的窗戶。
沒用的,牢籠不是這個宅子,是這個城市。
是魏時序在梁溪布下的天羅地網!
他缺愛,她不缺。
他瘋狂的想要她的愛,占有欲到了病態的地步。
權知歲想了想,將行李箱內的衣服重新放回去,整理在衣櫃裡。
她坐下來,開始刷題。
只是刷著刷著,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試卷上。
她不缺錢了,但失去了自由。
她真的好想回家……
門外的走廊。
魏時序背靠在房門之外,紅著眼眶,低著頭,緩緩坐在地上。
為什麼就是不帶他?
他是狗,拴著他,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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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五一在魏家度過。
權知歲沒有回鄖陽,但也沒有再去釣魚,她在房間裡閉門不出,連吃飯都是僱傭送進來。
魏時序還是像以前一樣,跟她說情話,喜歡拉她手,經常來找她,送她各種各樣的小禮物。
他不再鎖門,除了離開梁溪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