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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圓潤,氣味獨特,昂貴的孤品。
下午五點半。
權知歲回到了醫院。
魏時序這時候已經做完了一整套的檢查,看到她直接從醫院大門衝過來,面帶焦急和不滿。
「你去哪裡了!」他跑的很快,連傷口都不顧了。
權知歲伸手拉住他:「跟我來。」
魏時序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語氣緩和下來,變得溫柔:「你帶我去哪?」
權知歲:「吃烤肉。」
魏時序:「恩,吃晚飯。」
兩人坐上了魏家的車,一路無話。
快到時,魏時序手機亮了下,他剛想拿出來看。
「不許看手機。」權知歲突然道。
魏時序一愣,將手機放回兜里:「好。」
兩人下車,走到了中午來過的那條步行街,一前一後。
權知歲帶著他,來到烤肉店旁的巷子裡,天色在逐漸變暗,夏涼的晚風拂過兩人的面頰。
巷子裡沒有人,很安靜。
權知歲背對著他站了很久,一言不發。
魏時序不自覺的心跳有些快,問:「怎麼了?」
權知歲看了眼天空,然後低頭將沉香手串摘下。
咚——
魏時序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
下一秒。
啪!
沉香手串扔在了他臉上。
她扔的很輕,也很隨意,像在扔一樣垃圾。
同時,她也轉過了身,直視著魏時序。
魏時序看了眼地上的手串,頓了頓後彎腰撿起,同樣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的站了會兒。
權知歲開口:「別裝了,魏時序。」
魏時序將沉香握在手中盤玩,圓潤的珠子相互碰撞,發出好聽的脆響。
他笑了下後抬頭:「怎麼發現的?」
權知歲的眼中閃爍出冷色:「武當山有十幾個派系,三豐派第十六代字輩為資,玄武派第十六代字輩是微,人數眾多。」
「你真的很厲害,在這麼多練家子中,特地找了個不住山修行的,微慶的履歷里確實沒有在山中的時間表。」
「你機關算盡,但這世上總有巧合之事。」
魏時序沒有說話,也沒什麼表情,神色淡然的等著她繼續說。
權知歲道:「我小時候踢館打過他,好巧不巧,我記得這個人。」
「你以為我踢館只是純打架?每一次打完,無論輸贏我都會復盤,將對手的優勢和弱點牢牢記住!」
「所以我不僅記得人,還記得他的習慣性動作,出手的方式、角度甚至用力點。」
「你將事情做的這麼全,還特地安排人在我面前聊監控,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相信這就是巧合?」
「遮住臉沒用,我認得出來。」
魏時序點了下頭,道:「過頭了,做的越多,越容易暴露。」
權知歲:「這世上沒有百無一漏。」
魏時序笑了下,問:「他不住山修行,你怎麼會踢館遇到他?讓我死明白點。」
權知歲:「正是因為他不住山,一次回山時,我沒見過他,好奇,追著打,連續打了十幾天。」
「懂了。」魏時序撥弄著沉香珠子。
難怪微慶說他擅長逃跑,從小被打到大,這樣的經歷確實記憶猶新。
權知歲再次道:「你戲做的真足啊,細節都可以追溯,每一個讓我感覺不對地方,都有合理的緣由,甚至連顏氏都扯出來幫你背鍋。」
說到這裡,權知歲盯著他冷笑了一下,道:「怎麼?想讓我愧疚嗎?愧疚到接受你?」
魏時序笑道:「全部說中了,真的厲害,我心服口服。」
權知歲問:「學校附近的兩次小混混,是你自導自演,對麼?」
魏時序點頭:「是。」
權知歲盯著他的眼睛:「你哭,也是裝的,對麼?」
魏時序嘆氣:「是也不是,這種事怎麼裝?」
權知歲皺眉看著他:「那你在哭什麼?」
魏時序:「難過啊,把這輩子難過的事都想一遍。」
權知歲後退了一步,看著他的眼神很冷漠,也很疏離。
魏時序則是上前一步,問:「我哭的時候,你有過一點點心動麼?」
「沒有。」權知歲回答的乾脆又冷漠,「你裝出來的樣子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