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H绻�惫�墓聿裉锞购ε孪复ㄖ倚舜颖澈蟾闶裁垂戆严罚�桓页龌鳎�搅酸�沸判⒚媲埃�趺词暗闷鹜罚俊�
“现在还为时尚早。”胜家绷起脸,道,“谁说害怕细川了?我们越沉得住气,就越有好处可捞。即使筑前是真心想攻打岐阜,咱们也不怕,可是万一这两三天之内大雨不停,楫斐川必定洪水泛滥,筑前无法渡河。这样一来,到达不了岐阜,极有可能驻扎在大垣。”
“驻扎在大垣也没什么不好。他尚未从大垣赶回来,我们便已攻陷长滨。”
“你也太着急了。比起长滨城,还是这里更容易防守。等到确定筑前确已渡过楫斐川之后,再行动也不迟。我们现在切切忍耐一一下。”
盛政听了,不屑地咂着舌。“这些小事,盛政早就想到了。外甥可以让山路将监带路,不然,先让将监亲口跟您说说吧。”随着盔铠哗啦哗啦的响动,盛政站起身来,大声把山路将监和弟弟安政叫进来。山路将监是从秀吉在堂木山的阵营特意赶过来的,其真实身份是胜家打入秀吉内部的内应。将监一看到胜家,慌忙伏在地上。哪怕只是一次诈降,他大概也对自己的行为深感不安。
“哦,将监。你回来得正好。你假装归顺秀吉的具体情形,我已经来不及听了。先说说,是不是得了新的敌情?”
“正是。”
“你有没有打探到胜丰的消息?”
“打探到了。胜丰公子已经在上月的二十八,在长滨城……故去了。”
“什么,胜丰他……是被秀吉斩杀的,还是病死的?”
“听人说,好像是病情加重,胜丰公子觉得自己再也起不来了,又对不起筑前守与大人您,便在病笃之际切腹自尽了。”
“啊!”胜家不禁呻吟了一声。由于长期病魔缠身,渐渐地变得心智大乱的胜丰,身为一名武将,的确可恨,可是作为养子,他却着实可怜。
“唉!就不谈这件事了。”胜家想平息杂乱的心绪,接着道:“盛政,你把二人叫来,到底想对我说些什么?”
“将监,猴子这次究竟想干些什么,把你探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舅父。”
盛政这么一说,山路将监这才抬起头来:“刚才,打入秀吉内部的人飞马来报,秀吉认为木曾川的洪水会在二十日消退,为了赶时间,他决定在二十日拂晓时分就开始渡河进攻岐阜,正整装待发。”
“舅父,您听到了吧?我们也应该在二十日开始行动……形势已经十分明了,想必您也沉不住气了吧。所以,请舅父立刻召集众将,商量对策。”盛政义砰砰地用铁扇敲打着胸膛。
已是十九日,刚过正午。
在明天拂晓,趁着秀吉的部队渡河之际,一举攻入长滨城……外甥侄久间玄蕃盛政这么一催,胜家不禁闭上了眼睛。胜丰那病得奄奄一息,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匕首刺进腹部的情形一下子浮现在眼前。如果真的投降了秀吉,胜丰也可保得一命了。
“舅父大人……”盛政已经急不可耐,盔铠义哗啦哗啦地抖动起来。
“万一猴子趁我们按兵不动之时攻陷了岐阜城,舅父打算如何应对?堂堂的鬼柴田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若敌人在明晨渡河,我方也应该相机而动,才能让猴子方寸大乱,才对得起岐阜的信孝公子啊!大好的机会就摆在面前,您还犹豫什么?”
“盛政!”胜家轻轻地阻止了盛政,“将监的手下所报告的消息,完全属实?”
“外甥对此坚信不疑!不仅将监这么说,同是长滨出身的大金藤八郎也送来了确切的报告。”
“那好!”胜家终于下了决心,“立刻召集众人。只是,盛政,这怎么说也只是些前哨战,不能因为顺利地拔掉敌人的一两座城寨,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贸然向平原出兵。”
“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外甥心中自然有数。”
“一旦贸然出山,被秀吉杀个回马枪……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丹羽长秀。他驻扎在对岸海津,一直按兵不动,对此处和敦贺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出击,长秀渡湖掐断退路怎么办?一旦我们陷入山谷,失去立足之地,纵有万般能耐,却也无可奈何。朝仓的人马陷入穷途末路的前之鉴,可是你我亲眼所见。”
“哈哈……”盛政笑了,“盛政也和舅父一样,混了个‘鬼’的虚名。进退之事,外甥决不敢麻痹大意。我也会像舅父那样避实击虚。那么,马上点燃烽火,集合将士吧。”
“好。我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