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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盛名,一时被传颂甚远。再加上呼延烈的刻意宣传,当真是门槛都被踩破了。
佛经也被断断续续的送来一些,是新文和梵天文互译的,每次开场讲道时都分发给向佛之人,一眨眼,已是深秋。了悟也给她添了衣服,许是之前伤及肺腑的缘故,她特别怕冷,经常讲道的时候,勉力支撑到结束,便冷的晕了过去。了悟没有办法,便给她的衣服里添了兔绒,晚上更是烧火盆烧上一晚。了悟更是把她院里的厨房东西置气,每日亲自动手给她做暖胃的膳食,加上各种补药,她依然恹恹的。
深秋万物凋零,院里一派凄凉,她看向天边的月亮,喃喃自语,不知道师尊他,记不记得添衣?
而离国却是迎来了几年以来最大的盛世,离国将军呼延烈,终于迎娶正妃了,是鲁赫家的小姐。谁人不知将军将是离国国君,如此盛世,自然万民同乐。而迎娶鲁赫小姐更是以皇后之礼,那一日,万里红妆,羡煞了多少女子的芳心。鲁赫蝶儿自从在殿上定情以来,便再没有出府,已经有宫中的老嬷嬷过来教她各种礼节,她本就是聪慧剔透,更是有了一国之后的威仪。而她,再也没有笑过。呼延烈也没有过来看过她。
当她戴上只有皇后才能戴的明珠凤冠,穿上大红嫁衣,嫁衣上是金黄色的展翅高飞的凤凰,梳上朝天髻,脸上妆容庄重妩媚,怎一个倾国倾城?当她戴着盖头拜别父亲时,父亲泪流满面,她的心尖锐的疼了起来。父亲,终是老了呢。父亲回想到当初妻子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倾国倾城啊,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女儿,泣不成声。
“爹,我会常常回家的,爹爹不要舍不得。”她轻声的哄着父亲,泪水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万千的委屈化成了这没有尽头的泪水。坐上花轿,红妆十里,唢呐震天,她的心,却被割成一片一片。
今夜的新娘,妩媚婀娜,今夜的新郎,英俊非凡,佳偶天成,永结同心。呼延烈掀起蝶儿的盖头,怜惜的擦过她的泪水,喝过交杯酒,礼成后,下人都被摒退。
“蝶儿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明白你的委屈,可是蝶儿,我呼延烈只能承诺这一生必好好待你,绝不负你。”他的心里说,可是我无法爱你,我已经再也无法爱人。
一夜旖旎,倾尽温柔,而呼延烈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曾经那个醉酒的人与他激烈缠绵的吻。他闭上眼睛,感觉心已经分裂。现实与理想,隔在两岸,容不得他半点不甘心。鲁赫蝶儿的泪水落了下来,心里只剩一句无望的断肠的叹息,任凭,再见。
并蒂莲开又如何,身体相溶又如何,这颗心,满是泪水和无望。而那个人,怕是还是自在的诵经念佛吧。那双细长含水的眼眸,冷清又妖娆,晃在心里,来来回回,徒留无望。那个人,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功名利禄,美人如玉,都非心头好。那个人便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喘息。无情的让人恨都恨不起来。愈是这样,心里愈是想着那个人,只有满腔的爱,却不恨,哪舍得恨呢,你想要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给你,纵然你再无情,我依然希望你快乐。
冬天,怕是来了吧。
阳光正好时,蝶儿坐在台前,丫鬟伺候梳妆,呼延烈看眼前面如桃花的脸,将一支桃花簪插上青丝。其实蝶儿想说,“烈哥哥,你不用为我做什么,因为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心里无法跨越的深渊。那个人锁在心里,谁舍得放开,再多的温柔,都是徒劳。”
任凭窝在回廊上吹笛,全身冷的没有了知觉。了悟叹息,“任凭,回去吧。你都这样吹了一晚了,你就不要命了么。”
“师兄,我感觉到了蝶儿的叹息,她很不快乐。她本来该是一个快乐的女子,却因为我,终身不得幸福。”
“任凭,这与你何干呢?”
“师兄,我明明就知道她那日宴会上向呼延烈表白是为了我的清誉,我明明就知道她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我。她只是一个女子,做不了很多,却倾尽了全力。你说,我这何尝不是罪?可是我心里却不伤悲,因为无论是蝶儿还是呼延烈,我都没有丝毫的感情。师兄,你一定不要喜欢上我,我怕罪孽深重,我这一生,都已经如此了。”
任凭,早已经来不及了。了悟在心里叹息。
“师兄,你去派人贴个告示,从明日开始,佛门将每三日一次讲道。”
“不行,任凭,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师兄,听我的。去吧。我心意已决。”
连续五次讲道后,任凭病倒了,寒气入了肺腑,但是她执意坚持。最后一次讲道时,她感觉喉咙里一股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