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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般的清雅,干净的青石板路,空旷的草坪,郁郁森森的松树。师尊随意的在一片草地下盘膝坐下,童一便去取了琴来,恭顺的摆到他的膝上。呼延烈肆意的席地而坐,手上摘了一棵草,叼在嘴角,眼睛明亮,回头朝她笑了笑,意味难明。
空明的琴音飞散开来。哪是怎样的琴音啊?没有一丝杂质的澄净,没有哀伤和喜乐,如同这屹立的松树一般平静,哪管世事无常,永于净土。也只有师尊,能弹出这样的琴音吧。她静静的看着这个弹琴的男子,几近怆然泪下的感觉。他命不久矣,命不久矣。这个声音一直盘横在她的心里,重重的敲击着。
“无止,要是别人知道,佛门的师尊在这些风月上的造化已经出神入化,会是怎样的惊奇啊。”呼延轻轻的扇动着眼角。
“琴为心音,师尊以琴代心,无一不是佛祖的慈悲心肠,将军你怎么能拿来与风月相比?”了然严辞道。
“将军,师尊弹的不是琴,弹的是心啊。又何来琴之说呢?”了悟感慨说。
师尊淡而不语,眼光透过天际,神情慈悲无痕,这笑笑闹闹,又与他何干呢?
“任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无止破例收你。”呼延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和果敢。
“明明弹的是琴,玩的是风月伎俩,难不成换个人,换个曲子,就不一样了,嗯?”
“将军说的有理,弹的是琴,玩的是风月,师尊根本不在意,于他而言,万物皆空,声名也罢,流言也罢,都是一场空。师尊的琴音里面根本就无心,无天下之心。”
“自古文人雅士都是以琴觅知音,照你这么一说,无止的琴音,就没有知音了?”
“有又如何,无又如何,本来就不甚在意,似是而非罢了。”
“到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妙人啊。不知道,无止的仙气,你能染上多少?”呼延逼近她,眼睛有着猎鹰一样的光芒。
“呼延,许久未见国君,不知道,他近来可好?”师尊闭目,似是瞌睡一般,轻轻的问。
“兄长还是老样子,他一直惦记着师尊,总是说,虽是一国之君,却有求佛之心啊。每每念及你,都说若能如你一般,人生才是乐土啊。哎,这几年,他的身体也愈发不好了。王后走了三年了,他还是难以割舍。殊不知,他这凡人之心,又怎么得道呢?”
她发现,提及王后的时候,容兰的眼睛轻微的眨了一下。
“呼延,你错了,佛爱世人,所以才不好得道啊。若只爱一人心,得道便容易好多啊。”
或许是师尊的身体真的已经趋于羽化,一曲弹完便是闭目养神,开始还能说上两句,后来慢慢似是睡着了一般。子然的眼睛里明显的有了泪光。没人去打扰,甚至不敢挪动一步,生怕吵醒了他。大家也就保持这个姿势,各自思量。她依然是懵懂的样子,怔怔的看着他,看着那紧闭的双眼,雕刻出来的脸,永远是这么的平静,平静到无所谓希望。她从他的琴音里面,便应该知道,他无天下之心。
第6章 白狐有灵乖相伴
师尊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暮夕下。她终于缓了缓跳跃的内心,原来不知不觉,她就这么傻傻的看了他一下午。晃过神的时候看到呼延烈似是而非的笑容,那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思索。
“童一、童二,带将军去北院休息,为他准备晚膳。了然、了悟、任凭,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有晚经要诵,都不要来打扰,就这样罢。”
路上,了然,愤恨的看了她一眼,警告道,“我不管你有何目的,如果你敢对师尊不利,对佛门不利,我定要你好看!”然后大步走了。“了悟师兄,了然师兄看来对我成见颇深啊,”她叹息。“任凭师弟,你不必想太多,了然是执念太深,并无恶意。你的身份已经昭告天下了,万人巷辩论上当尽全力才好,否则这是对佛门不敬会惹祸上身。师兄看的出来,你无心相争,但是事已至此,还是看清形势的好。可是师兄,我并无佛心不懂佛意啊,怎么办。我并不知道会这样。”
“任凭你还不明白吗?这次呼延将军都出马了,并且昭告了天下,如果你不能展现你的才华,你便是刺客,如今世人对佛门推崇之至,你知道你将会是什么结果吗?一不小心,便是身死人灭。不过师尊看重你,我相信师尊有他的理由。你一定是代佛祖之意而来的人。”
“了悟师兄,这个呼延是谁?”
“呼延烈,是离国国君呼延拓之弟,离国人,从来都是马上英雄豪情万丈,英勇无惧。本来他们就要征战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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